孙凛空整个人都傻了。
“放我……下来……”东方羽清的呼吸越来越弱，不知所措的孙凛空只能小心翼翼地蹲下，将少年放下。
“清儿……”想要握住少年的手，却被躲过了。
东方羽清坐在地上，狼狈的地捂住胸口，“为什么，要来。雅雅姐，在外面吧。”空洞地提问，东方羽清比任何人都明白孙凛空又多么爱涂山雅雅，也最有自知之明，虽然不想承认……但东方羽清在孙凛空眼里什么也不是，甚至是他最厌恶的存在……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孙凛空，他是真的很想给曾经的自己一巴掌，但他现在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出孙凛空为难的东方羽清，痛苦的闭上眼睛，真是的，那么想去见雅雅姐，又何必要那么麻烦绕一圈到苦情巨树下来，就那么讨厌他，讨厌到拿他最爱的苦情巨树来讽刺他吗……
“走……”
“什么？”
“我说你给我离开这里！”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对孙凛空几乎百依百顺的东方羽清，有气愤的语气说话。
“清儿！我是真的想……”焦急的解释却被气弱的东方羽清打断。
“我刚刚一直在等你来。”
“那为什么……”
“我在等你来给宝宝赔罪！”
“我将他葬在苦情巨树下了。”
“我和你的孩子！”
“你亲手！从我腹中！挖去的孩子！”
最后一句，仿佛用尽了东方羽清最后的力气，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对……不是你的错……宝贝应该是我的错……”缓缓合上了眼睛，从手开始，骨骼开始随风消散。
“清儿！不不！不！”扑上去，将失去呼吸的东方羽清抱起，感受着怀中逐渐消失的重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