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应了一声，算是结束。
小女孩的妈妈看着这么多医生站在病床前，第一眼就看出林执才是一把手，忙道谢。
小女孩拉了拉女人的手，小声道:“妈妈，我想吃糖。”
“现在在医院，哪里有糖，”女人扭头哄她，“等出院了，妈妈再给你买。”
“不要，我现在就想吃嘛。”
林执看了眼腕表，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江允那边也要结束了，又瞥了眼小女孩，想起了什么道:“我办公室里，有一包棉花糖。”
护士晓黎道:“那我拿过来给小妹妹？”
小女孩有些开心地摸了摸怀里公仔的脑袋，女人刚要开口道谢，就听他漠然道:
“不行。”
“……”
所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情地看了眼快哭了的小女孩。
伏地魔竟然连小朋友都不放过敲打。
“少吃点糖，以后就不用去牙科找罪受，”林执慢慢道，半阖下眼，“今天就这样吧。”
这是人话？？？
众医生暗自在心里问号了一下，不敢反驳地相继离开，身后是小女孩忍不住开始抽泣的声音。
病房内，女人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拉住晓黎的手，忍不住问道:“…那位，向来都是这么散漫不近人情的吗？”
“这个问题，”晓黎尴尬一笑，“习惯就好。”
“那明天下午的手术……”
“陈医生有另一例上周预约好的，所以还是林医生，”晓黎道:“您放心，他是最专业的。”
女人:“……”
*
办公室里。
江允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圆桌上，熟悉到不行的棉花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摸了两块出来。
一块自己吃，一块分享给领她进来的齐瑞。
“是不是很好吃？”江允道:“我从瑞士特地买了一包回来的！”
本以为被林执没收了，就再也吃不到，没想到还能再次相遇。
齐瑞点点头，“不过，岁岁，你还敢吃？不怕等等表哥进来，你又翻车？”
江允:“不会的，他如果不想留给我，他应该直接丢了。况且，我一大早为了体检还没吃东西，他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沉默。
江允把棉花糖吃干净后，转了转眼珠，“没事，如果等等被发现了，我就跟他说，是你逼我吃的。”
齐瑞差点咬到舌头:“？”
“为了我们夫妻和睦，”江允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你能牺牲一点就是一点吧。”
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