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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情圣心理学家(2 / 2)


那时他是屠夫,王淮是小白鼠。

“嘶——你难道瘾又犯了?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话应该去找别人。”

王淮深深呼吸口气,缓缓吐出,继而咬紧下唇,眼前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

梦境里,那七天,他紧紧抱着这个人,求他给他更多,更多……那些一碰上就能让人疯狂的东西,白天吃过后精神异常异常亢奋,夜时必须服用安眠药镇静高度兴奋得神经,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那段日子持续多久?已经不记得了,如果没有公厕那段经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个瘾君子。

恢复记忆后,恐惧和仇恨就像开了闸的潮水,日日夜夜要将他吞没,今天他再站在主宰他噩梦里的人面前,一切似乎又回到六年前,那七个不见天日、地狱般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是一个疯狂的、为了求得一时快感而拥抱仇人的吸毒者。

“我已经忘记那些事情了,也不是来找你要那种东西的,我要你弄走一个人,但不准杀死他,”王淮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中,疼痛总算让他恢复些清明,“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李铭离开广州,永远。”

永远离开叶阳。

李铭不是根好苗子,他高中辍学,吸过毒下过狱。王淮自己是吸过毒的,最是清楚人在吸毒时候容貌变化,李铭那木乃伊的模样,和在调整相机焦距时被夹断的脆弱指甲,这些落在他眼中便都是重度瘾君子的证据。

偏偏这人是和叶阳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叶阳对李铭几乎是全身心的信任,他们之间是比朋友还要珍贵持久的友谊,叶阳很重感情,叫他别管李铭,又是完全不可能事。

王淮无法容忍叶阳身边有任何碰过毒/品的人,因为他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被这些东西支配的感觉,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用外力,在叶阳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李铭这个吸毒犯赶走。

边虞开始对李铭这个人有些感兴趣了,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他自己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话,再说这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你要’?”

王淮暗自平复一下心情,脸色却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了血色,全身呈现出一种警惕的紧绷感,似乎在跟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做无声的斗争。

王淮说:“那七天,我都想起来了。”

边虞说:“然后呢,你有证据?”

“没有。”

边虞冷笑。

证据在王淮心里,可是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王淮道:“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后悔说出那句话,医生大可不必用那些方法让我忘记那段日子,什么情啊爱的,只有说出来的那刻其实是真的,现在都没了,我还要感谢医生,没有医生,我不会遇到现在的人。”

那句话是“喜欢医生”,边虞莫名其妙知道了,心一动,却还是习惯性在这人面前表现得高人一等:“情圣打动不了心理学家。”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有一群人发声,世界就无法忽视这个声音。”王淮抬起头,从进屋到现在,真正正视眼前的人,“我虽然不敢去揭发你,但我的电脑上有一份关于您曾经那样对我的记录,多个大V多个平台同时发表,就算帖子只是存在半个小时也好,只要多一个人看到“东方版佛洛依德”的真面目,我就算被你们使用特权关进监狱也无所谓。”

边虞对那李铭和王淮之间发生过什么的好奇心终于消散于无,眉头皱了起来,像头要发起进攻的猛兽,语气冷了几分,“我不会如你所愿去吃枪子儿,而你这辈子就玩完了。”

王淮握紧拳头,只有他知道他快站不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早就完了,被你毁掉了。”

边虞顿时语塞。

“我不是来求你的,这只是一桩交易,你把李铭赶出广州,我可以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

“你一点也不可怜。”边虞说,“我不过是别人的手中刀,你得罪的人是江子然,这事应该去找他办,找我诉苦没用。”

王淮知道江子然不无辜,可他不想去北京。直接对他催眠洗脑的人是边虞,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江子然是共犯。

不过这些都是他欺骗自己的谎言,只要把边虞从高位扒下来,扶持他的江家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可是江家有一个江子卓。

王淮是很念旧情的人,江子卓也一样,且他无辜,完全是局外人,不该遭此牵连。

“我是写小说的,虽然不是大神,但也小有名气。那份记录已经设置了定时发表,如果我没能从这里活着回去,时间一到,你边虞的‘东方版弗洛伊德’名声可就——咳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边虞已经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串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G大毕业的学生,多少都是有点功夫的。

刀割裂皮肤,血顺着刀身流下,滴在王淮白色的衬衫上。

边虞逼近他的脸,冷冷道:“你敢?”

刀刃折射着刺眼的灯光,好像蛰伏在暗处透着幽光的动物眼睛,王淮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被割破喉咙时样子。

有这么一把利器,行凶者一定不用费太多的力气吧。

指甲扎进肉里的痛感不够,王淮把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他右手手腕有旧伤,被轮/奸那次,那些人差点扎断他的手筋,导致右手留下经常使不上力的后遗症。生死关头,后遗症的痛感被强烈的求生欲淹没,他五指作鹰勾状,在右手手腕上留下四道皮肉翻飞的血痕。

边虞见他自残,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未经过大脑思考就收回手上的刀,换了只手,捏着人类最柔软也最致命的喉咙。

王淮的血从指缝流出来。

热的。

边虞狰狞的五官近在眼前,比水果刀更致命的话语在耳边炸开:“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赔上你自己的名声,不,你不敢!就算你把我告上法庭,我也会毫发无伤从那里出来,而你呢?全世界都知道你被人按在最肮脏的公厕里轮/奸!”

王淮倒是很想说话,可是脖子被人掐得太紧,连呼吸都被夺去了,脸色涨红,身体开始不自觉地痉挛,他有种会被活活掐死的错觉。

那样,他对叶阳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想先回家”。

不——

好在边虞不是真的要杀了他,毕竟人死在自己家里也很麻烦,边荀一定会怀疑。他利落撤回手,绝对专业的动作,防备敌人反扑过来咬死他。

王淮获得解放,无力地滑在地上,在桌子和沙发的缝隙里弓成虾状,不要命似的咳嗽,听声音好像随时会断气。

边虞冷冷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对别人都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唯独恨不得连身带心捧上去送给这个人?又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方苏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是了,这样狠起来连自己都折磨的人,确实很能勾起别人把他一口吞下的欲望。

边虞忽然改变主意,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把头强行转过来,每说一个字,嘴边的笑意就越深:“那,操/你一顿可以吗?”

两个成年男人,挤在桌椅之间狭小的缝隙里,彼此喷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多了一丝危险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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