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看清楚,只见沈砚手里的棍子一档,一脚踹出去!
随后田奎便倒在地上,面色难看的捂着胸口。
不得不说,他那杀猪刀是真的锋利,沈砚手里的木棍都断了,他顺手丢掉剩下的半截儿,拍了拍手。
“哎呦,这是……”
“这是沈砚打败了田奎呀!”
“可不是,沈砚真是个好苗子,手上有点东西。”
“田奎这回可栽了……”
那人不敢继续说下去,以往谁家和田家有了纠纷,田奎就拿着杀猪刀上门去,凶悍的样子总能得逞。
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他这人凶悍,也没人敢招惹他。
谁知道今天楞的遇见了不要命的,沈砚不怕他,俩人还真的对上了!
沈砚挑眉,“怎么回事儿?田叔你是让着我吗,我刚一抬腿你就倒下了?”
这一说,又把众人给整迷糊了,到底怎么回事儿,田奎难道是想讹人呢。
“对啊,田奎,要打就大大方方的打一架,对着小辈儿干啥呢,不地道。”
“起来田奎,别想着讹人!”
“就是,你婆娘没事儿就去人家家里占便宜,你是个爷们儿,怎么也学了娘们那一套……”
田奎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他站起来。
暗自深呼吸了两番,又觉得没事儿,刚才那一下疼痛又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他没站稳?
沈砚这小子他平时也知道,任人欺负也从来没冒过头,可见不是个中用的,要真有那本是,早就在村里显出来了。
“田叔,怎么说,还来不来了?”
沈砚似笑非笑看着他,更加刺激了田奎内心极其要强的自尊。
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认了怂,以后还怎么做人,村里人要的就是个面子,一旦面子掉下去了,再捡起来就难了。
再说了,田奎打心眼里不觉得沈砚有本事,刚才就是眼花了。
“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冷哼一声,拍打了下屁股上沾的土。
“可不敢,田叔多厉害,我今天说不得要交代在这儿了,”沈砚突然感慨起来,“这么着吧田叔,咱们打个赌,今天咱们就是切磋切磋,犯不上动刀子。要是你空手来打败我,我就服你,我立马跪在你和田大壮面前磕头赔礼,还赔六只鸡。以后有田叔在的地方,我沈砚躲着,再不敢出现。”
田奎笑了。心里突然有了点怀疑。
田大壮也笑了。
一张快要被毁容的五官挤在一起,看着有点吓人。
“爹,给他赌!弄死他!我就要他给我磕头!”
他年纪不大,一身的蛮横之气挡也挡不住,在沈砚看来,这孩子没救了。
沈富贵动了动嘴,没再说话,并不是他对沈砚有信心,而是……
万一呢,万一沈砚赢了,从此这孩子在村里就没人敢惹了,也算是个好事儿,顺便杀杀田奎的嚣张气焰,一举两得。
要真输了也不怕,到时候他这个村支书再出来说话不迟。
又不是老一套,还磕头赔罪,田奎再大的胆子也搁不住他扣个帽子,沈富贵瞬间想好了,开始安安稳稳的观战。
不是他老油条,这年头别看一个村不大,鸡零狗碎的事儿一点也不少,他这个支书也做的很不容易,沈砚是他们沈家一门的,当然是偏向自己人了。
沈砚这孩子踏实肯干,原来只觉得老实的有点憨了,可现在看着,是心里有成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