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的？”
“上次清远说我有口气，我想着玫瑰味的，随身带着。”
嗯，都怪口气。
“那你吃一口。”
蹲在地上的萧怀谨憋笑地扒拉开小瓷瓶盖子，浓郁的玫瑰香味四溢。
苏清远双手环胸看着不敢起身的萧怀谨慢悠悠用食指蘸了一小团。
嘁，有口气，就多吃些。
与此同时，顾允携顾翎墨进来了，“皇上……”
方才苏清远出去倒洗脸水时，忘了关门，如今四人好不尴尬。
“咳咳。”萧怀谨拂了拂鞋面，“顾，顾老庄子灰，灰太多。”
“是，是。”顾允差点儿没被这熏鼻的香味气吐血了。
“爷爷，宅子里种了花儿吗？”
苏清远，“……”
萧怀谨，“……”
临行前，苏清远和萧怀谨劝了顾允很多次，顾允执意不回京。
“墨儿，你此番回京，切记万事小心，不可与人争执。”
“墨儿谨记。”顾翎墨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爷爷保重身体。”
“好，好孩子，去吧。”
萧怀谨又说了一些让顾允放心的话，才带着顾翎墨回宫。
顾翎墨被安排在长乐殿偏殿住下，同时萧怀谨还让褚公公把萧怀澈叫了回来。
“皇兄。”萧怀澈一来长兴殿，屁颠屁颠儿朝萧怀谨跑去。
萧怀谨放下奏折和朱笔，“呦，长高了些。”
“小鬼。”苏清远端了些水果进来。
“苏大人。”
萧怀谨擦了手，立刻边削皮边道：“我给你找了哥哥，叫顾翎墨，安排在你偏殿住下。比你长六岁，今后就跟你一起学文习武。”
“是。”
萧怀谨削好苹果，递给苏清远，“吃。”
苏清远看了看萧怀澈，些许不好意思。
“皇上，顾公子来了。”褚公公上前通禀。
“进来吧。”
顾翎墨虽小但形式不拘泥，担得起‘年少风雅’四字。
“参见皇上，小殿下，苏大人。”
“不必多礼。”萧怀澈朝他招手。
萧怀澈瞧顾翎墨的第一眼就深深动容，他的眼眸仿若黑曜石，眉宇透着超乎年龄的英气。
“阿澈，墨儿是定国侯的孙子，武功造诣比你好的多，你不懂的可向他学习。”
萧怀澈直直望着顾翎墨，甚是自豪道：“我听皇兄讲过顾家将，抵御外敌可英勇了。”
顾翎墨居然红了脸，“小，小殿下谬赞。”
“行了，去玩吧。”萧怀谨打发他们出去，又捻起葡萄细细剥开。
苏清远噘嘴嚼着葡萄，“还以为小鬼会对墨儿冷落冰霜，没想到跟你一样。”
萧怀谨失笑，知道苏清远说的是当时萧怀澈和他闹脾气的事。
“他小时候，我不敢放他一个人睡。就抱着他，有时候他睡不着，我会给他讲顾家军和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么好？”
“嗯。”萧怀谨又剥了颗葡萄塞苏清远嘴里，“我跟你睡的时候，也给你讲过故事。”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你……”萧怀谨含了颗葡萄喂到苏清远嘴里，“你听了后说，哥哥慢点。”
苏清远差点儿没被一颗葡萄给噎住，挥了一拳头打在萧怀谨手臂上。
“还说最喜欢玫瑰味的。”
苏清远欲再次扬起拳头，却被萧怀谨牢牢按住，“听故事吗？我给你仔细着讲。”
“你，唔唔……嗯。”
暗中，“小皇帝把顾允的孙子带回宫了？”
“是。”
那人拧着眉头，原以为顾老头经历了丧子之痛，不会再为朝堂效力，没想到还是把自个儿孙子送来了。
“大人，楚大人来信。”
那人展信看了看，不觉大笑道：“好，许铎还真是非要往死路上走。既然顾家小子回来了，就让他先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