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
岳以柔……
玄烨一个激灵,浑身一抖,难怪岳以柔召唤不到他的坐骑,他的坐骑早已经被玄烨下了肚,现在是一口汤都不剩下了!
岳以柔飞快地挡在了秦蓁和玄烨的面前,抱着剑,朝着两人拱了拱手,道:“打搅了,两位,我听人说,这位朋友曾经见过我的白羽兽。”
秦蓁嘴角噙着戏谑,等待玄烨的回答。
玄烨用手摸了摸鼻子,看了秦蓁一眼,见秦蓁作壁上观,见死不救,他只能厚着脸皮道:“是……是……我见过你的坐骑这没错……”
“听说你给它洗过澡?”岳以柔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有一丝醋意。
“是,是给它洗过澡……”玄烨求助地望向秦蓁,秦蓁不作任何回应。
“后来,你可知它的去向?”玄烨抖了抖剑。
“它,它,可能在爱的河流里,迷失了方向……”
岳以柔挑了挑眉,“迷失了方向?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
玄烨眼观鼻,鼻观心。
岳以柔又望了他一眼,原是打算走了,可是鼻尖似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不禁身子前倾了一下。
玄烨的心跟着一抖,脸上力持无事。
岳以柔道:“你什么时候给它洗的澡,缘何身上还有它的味道。”
玄烨抓了抓脑袋:“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癖好,就喜欢给可爱的小动物洗澡……但不喜欢给自己洗澡,所以……你闻着我身上还有味儿,这实在不奇怪。”
岳以柔点了点头:“好的,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后来它去了哪里?”
“他顺着东方走了,在水面上飞走的,飞的很愉快……”
“东方。”岳以柔喃喃自语,又抱着剑,朝着玄烨拱了拱手:“谢谢朋友。还没请教你的贵姓。”
“免贵姓秦……秦蓁……”
秦蓁冷哼了一声,并未解释。
那岳以柔却笑着摇了摇头:“朋友说笑了,秦蓁剑皇,我还是认识的……说着也朝着秦蓁拱了拱手。”
玄烨清了清嗓子:“嘿嘿,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叫玄烨……”
“好,天剑门玄烨,我记住了。告辞,在下寻白羽兽去了,两位请。”
岳以柔刚一转身,玄烨就拽起秦蓁的袖子:“秦蓁啊,秦蓁啊……那个岳以柔厉不厉害?”
“厉害。”
“记不记仇?”
“记仇。”
“啊!儒修!不是讲究仁义君子之道,竟然记仇!”
“你们君子峰也讲究君子之道,你家峰座不也很记仇。”
“我是不是要死翘翘了……”
“自掘坟墓,和我无关。”
“你!你说,他能发现我说谎么?”
“他可能很快就能发现,大门大派,重视的弟子和兽宠,都会立一盏魂灯,如果白羽兽有魂灯,岳以柔回峰就会知道它已经死了,而且,在它死前一瞬之间的所见所闻,会记载在魂灯上。纸,终究不能包住火的。”
玄烨嚎叫了一声:“嘤嘤嘤……”
秦蓁皱起了眉头,“请你像个男人。”
“嘤嘤嘤!”
“你烦死人了。”秦蓁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我就先带弟子们回去宗门!反正这次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里的烂摊子,我也不收拾了,你,反正你像个男人,都给你来扛好了!”
“你们峰座让你出来,就是为了历练你,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玄烨嘿了一声,“那你就留在这里给名剑山庄善后,我去接弟子们,回去咯!”
“随你!”秦蓁丢下一句话,皱着眉头反方向朝着名剑山庄的火海而去。
刚才的兽潮,惊世骇俗。
可是那数之不尽的野兽,奔袭向名剑山庄的方向,却随着叶清风的消失,也一起消失了。
来时天崩地裂,去时悄无声息。
这兽潮,召唤而来,仅仅是叶清风对所有剑者的恐吓么?
如果是,他为何如此煞费苦心?
如果不是,那些足以踏平整个瀚海国的兽潮,却为何猖狂而来,隐匿而去?!
所有剑者,此时不论身在火海的边缘搜寻幸存者,还是在寻找弟子的路上,都忍不住纷纷议论这个问题。
秦蓁的追求里,只有剑,此时他想不通这些问题,也只有握住手中的剑,可是,三届剑皇,一招遇上劲敌。
“叶清风的剑境,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呢?”秦蓁喃喃自语,消失在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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