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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2 / 2)


负责善后的小年轻警察不爽:“渣男,给我们男人丢脸,给他个教训,我回去写报告就是了。”

鹿蓉抹汗:“小兄弟还、还挺正义……”

那人灿烂了:“好说好说,不然怎么来当警察。”

好说你奶奶个腿。

这事没过多久就传出去了,越传越离谱。

那天整条街都知道有个家暴男出来嫖|娼嫖到自家媳妇和三儿开房,一怒之下砸了夜店门,还让保镖做居委会大妈主持公道,最后逮捕的警察都敌不过一腔正义心捅了他,当场血溅满地。

听说这事的时候,吴景文坐在局长办公椅上拿着鹿蓉孝敬的冰袋敷肚子,那两下正好戳到他肋骨,又急促又狠的一棍,幸亏他皮糙肉厚耐打。

鹿蓉推了推茶杯,毕恭毕敬:“老大,喝茶。”

局长椅不同凡响,吴景文坐着不想起,他们之间差了足足一米,他扔了冰袋拿起案件文档:“站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鹿蓉心说我知道你有颗想当煮夫的心,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但是可能会迫使我对你做什么,忒危险。

吴景文没看到他谨慎的目光,继续说:“最多扣光你的年终奖,年会上让你永远抽不到肾X,天天加班没时间不给加班费,就这么简单,我是个很和蔼的上司。”

鹿蓉直接跪下了,泪流满面:“别啊哥,我对你是真爱,这次是迫不得已。我一钢铁直男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反正这理由也特别好用,南境市公安因为家暴升级的刑事案件出警速度最快……”

吴景文大腿被他抱住,皮笑肉不笑:“那还得称赞你机智?”

“不敢不敢。”

“滚。”吴景文蹬腿,鹿蓉立马得令,往后倒退三步眼观鼻鼻观心,“找到了吗?”

鹿蓉摇头,调出一张监控截图,图上的女人手里拿着薄薄的牛皮纸袋:“简四对照片做了处理,进行交叉对比,确实是她没错,可文件不在她身上,恐怕还有同伙。”

吴景文:“让简四把逃跑路线找出来,排查附近港口,近期接触的人。”

这话落下他徒然想起了周苍衡,白天的他几乎与四周割裂,刚才却在热闹的氛围里极力扮演着参与者,而且……

总让他有熟悉感,莫名其妙。

“咚咚。”

“进来。”

鹿蓉拉开锁链,门外赫然站着本间办公室的原主人本警察局的局长同志,一手拎着一袋咖啡,朝着室内张望了眼。

“嘿嘿,长官,你看……”

鹿蓉面对外人一向彬彬有礼,装个人样:“有事?”

局长:“是这样的,二位工作辛苦,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代我向吴部长问好,表达我对他崇高的敬仰。至于今天抓进来的几个犯人,其中一位家人要求保释,您看?”

鹿蓉反问:“哪个?”

“就那个。”局长挤眉弄眼,“夜间特殊工作人员。”

吴景文抓了把手中冰袋,眼皮一抽:“谁说的?”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我们还能强行逼问不成,当然是他自己坦白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传出去。”

真把他当成去嫖的了,吴景文磨磨牙。

鹿蓉回忆起当时跟在吴景文身后的清瘦男人,那身姿优秀的使他屏住呼吸,是一个条件得天独厚的鸭。

频繁上娱乐八卦版面的疑似国企企业头儿的和卖的,无论有没有事,这配对麻烦,被对家搞上微博热搜,公司股价得大跌。

在一队待久了,鹿蓉处理鸡毛蒜皮的事信手拈来,这鸭要是落在吴景文手上,保不准得多交10倍罚款,家底被搜刮清,以保他吴老大屁事没有。

人家做鸭劳神废精多不容易。

“交完保释金放走。”

“等等。”

鹿蓉无声地回头询问,却见吴景文沉思了会:“他还在局里?”

局长:“在的在的,还在审讯室。”

吴景文放下文档站起身:“我要见他。”

闻言鹿蓉默默盘算做鸭这行年薪多少,看那位资本不错应该赚得挺多。

可惜了,遇到个禽兽。

“哎哟,怎么会?我们酒吧是个优雅高冷接地气的高级会所,我们的员工自从入职就手拿心理调节师证书,带证上岗绝对专业,什么大保健没听说过的啦警官!”负责人庞大的身躯直跳脚,直直流着汗,“钢管舞是为了提升大脑皮层活跃度,兔女郎是为了顺应潮流啦……”

周苍衡坐在审讯椅上,刚才李富贵进来看他一回,当场炸了,正被隔离到外面进行爱的教育。

一小片警进来给他倒了杯茶水,看着他冰冷的侧脸,没出息的脸红了,悄悄退了出去。

铁门开合的声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啪”桌上被甩了件黑色的冲锋衣,不是警服。

周苍衡抬起头,入眼是二百五似的笑容。

“又见面了,老板。”

男人冷若冰霜的脸似乎凝滞,紧接着浮现出尴尬无措的神态,十分像个被捉住的失足懦弱男人,控制表情的技巧专业的令人惊叹。

“有什么想说吗?”吴景文翻开之前的记录。

周苍衡垂着头,声音清清淡淡:“该说的都说过了,我能走吗?”

顿了顿,补充一句:“下次不敢了。”

吴景文背靠着椅背,想到他那份没句真话的审讯报告,突然问道:“我挺好奇,你们这一行要是碰到男客人怎么办?在上在下还是过半换位?”

“……”

“没有想说的,那换我。”吴景文合上文件夹,悄然斜了眼摄像头,冲着他勾勾手指,周苍衡不解而不情愿地靠近他,直到吴景文贴在他脸侧,“您姓周?”

周苍衡一顿,笑了笑:“笔录里有记录,我确实姓周。”

吴景文想起那个被他一扫而过的简单名字,周何。

普普通通的名字。

“我认识的人里姓周的不多,你是第二个,另一个人二十岁的时候就是我上司,后来他死了。”吴景文双手交叉身体微倾,“不过自从前几年我给公司融资几千万之后,只有我是别人上司的份。”

“……”

“你们很像。”

周苍衡朝后退,错开他的脸,清晰地看到吴景文每一个表情,说道:“怎么会,尽管再相似,依旧会有个人的特殊之处。”

“譬如?”

周苍衡敛着眼帘:“譬如私人的习惯和选择,譬如您和您弟弟,尽管一起生活多年,依旧有独特的地方。”

“……”

周苍衡笑道:“再譬如那位周先生绝对不会来做我这行。”

他确实是故意提起吴沉,想要激起对方的不满与不耐。

吴景文是个相当敏锐的男人,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代表某些未来可能无法阻止的走向。

“说得不错。”

吴景文锐利地目光直视着他,被他暗藏许久的本能的威胁欲隐隐地被勾出来。耳机中鹿蓉简短地说着信息,吴景文收拾桌面站起身,周苍衡隐隐松口气。

突然吴景文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遮住顶光,回过身眼神明亮似看上猎物:“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

周苍衡轻咬后槽牙:“您说。”

吴景文将夹在牛仔裤里的短袖拉出来,上半身宽松不少,他嘴角一提:“我没穿紧身短袖,也不喜欢穿紧身短袖,纯粹是因为这衣服缩水绷的。”

周苍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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