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虽也关心平梅,但比起郡主就只能往后排了,是以,当厉云拉着黄凝朝外走时,秦嬷嬷拍了一下安桃,说道:“别哭了,跟上,先护着主子回去是正事。”
安桃楞了一下,像是被拍醒了一般,马上不哭了,只是抽噎一时还停不住,就这样一边小声抽抽着,一边与秦嬷嬷跟上了郡主和大人。
黄凝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厉云绑回去的,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厉云的手劲竟如此之大,一旦被他箍住就像被点了穴一样,难以挣动分毫。
一回到屋里,厉云就放开了她。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黄凝一下子就泄了劲,用脑用力过度,她是真累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秦嬷嬷与安桃马上过来服侍。
慢慢地黄凝冷静了下来,她谴开了嬷嬷与安桃,质问厉云:“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何这样对我的人?”
厉云喝着茶,慢悠悠地说:“我以为你更该感兴趣的是岳家的事呢。”
黄凝马上问了:“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厉云掸了掸衣服上的风尘,像说别人家闲事一样如实告之:“将军一向对圣上不敬,圣上一直对此颇有微词,但念在老将军劳苦功高,也就忍了。但千不该万不该,将军竟存了谋逆之心。”
黄凝:“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谋逆。”
厉云:“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从将军府搜出了与敌国之人的通信,对方先前在敌国为官,后隐退一心痴迷兵法,是以二人常有书信来往。谈到尽兴之处,将军失了避讳,把一些前朝的布防图画出来与对方讨论。这些图虽已作废,但身为我大未朝的一将之领,这样做无疑可以算作通敌。”
又喝了一口茶,厉云接着说:“另外不止这些,老将军火气随着年龄愈发增长,在信中对皇上多有不满,一些说辞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之言。皇上是动了真怒的,盛怒之下,你父兄的性命是保不住了,将军府也保不住了,府上女眷倒是刀下留命,全部流放。”
说到此厉云看向黄凝,一句话总结道:“这就是黄家的下场,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