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蚂蚁啃噬一般，那种蚀骨的绞痛感让牧宠整个人都浑身发抖。
她咬着下唇，含着泪的眼睛愤恨地瞪着晋璋。
更多的是一种被藐视被侮辱的感觉，她的自尊像是被晋璋踩在脚底下践踏一般。
迄今为止，她有做了什么错事吗？晋璋凭什么要这么轻薄她？
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这么一个随便的女人吗？
晋璋一愣，他从未见过牧宠如此生气的表情，他的行为真的太过分了吗？不，是她错在先。
晋璋执拗地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他的嘴角抽动几下，轻蔑地笑着说：“我说的不对？”
他逼近牧宠，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湿漉漉的眸子，“本王不过是按照你的想法做了，如今你还装作委屈？”
牧宠看着晋璋的脸，她的心有一种被撕扯的感觉，只要再稍稍用力一些，她的心就会被彻底撕成无数的碎片。
“殿下，”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着的。
“你一直都是这么看待我的吗？”牧宠扬起似笑非笑的脸，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落下。
晋璋手稍微松了一些，牧宠扬起手，“啪”的一声。
晋璋感受着半边脸灼热的痛感，头都是蒙的，牧宠竟然敢打他。
他有些呆滞地抬起手，脸颊上传来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牧宠真的扇了他一巴掌。
晋璋捂着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殿下，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牧宠冲着他大喊道。
心里的委屈喷发出来，将牧宠最后一丝理智也吞噬干净。
她扭过头，哭着要转身跑开。一直垂着眼帘的她，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晋楠。
直到她的额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她才抬起朦胧的泪眼，含糊不清地说：“对比起……”
晋楠皱着眉，看着牧宠已经哭花的脸，心就好像让硬生生地揪起来了一样。
“牧姐姐。”
“你没事吧。”
牧宠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是晋楠，她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我没事。”
她沙哑着说。
晋楠还从未见过牧宠这般难过的表情，尤其是她唇瓣上的红点。他抬眼，定定看着半边脸发红的晋璋。恍惚间明白了一切，他眉头越皱越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哥哥会做出这种事情。
“三哥，你为什么？”
晋楠再没有往日阳光一般的笑容，此刻正阴鹜地盯着晋璋。
晋璋垂下眼帘，冷笑道：“这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晋楠大吼，“牧姐姐可是……”话到嘴边，他愣住了，旋即改口道：“牧姐姐是我的朋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晋楠无法理解晋璋要弄哭牧宠的目的，而且她嘴上的伤痕让他很介意。
牧宠拉扯晋楠的袖角，小声说：“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