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瞬间移动,又是心电感应,现在超能力者已经这么泛滥了吗?”
一只黑背银顶的大猫蹲在仅仅三指宽的旗杆上,低头瞄着楼底下转悠寻觅自己的黑西装,在看到男人掏出手机打电话,匆忙离开后,他歪了歪脑袋。
“有效范围在一米左右,脑电波也不算强。”
就是太恶心人,本质跟窃听器没区别。
虽说他猜到那两人有问题,但若不是有之前的两名接待员的瞬间移动,他恐怕未必能联想到超能力上面。
自动防御的术式对于脑电波入侵这类精神攻击并不敏感,这个漏洞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弱点,必须想办法找补。
不过,改进术式,查缺补漏倒也无妨,只是被问题倒逼着努力,总觉得很不爽~
“我的原则是,谁让我不爽,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五条悟忽然抬起手,五指收拢,凌虚抓握住缠绕在身体周围的无形之物,手指紧扣,用咒力掐断。
断裂的刹那,耳畔边响起非人的惨叫,凄厉异常。
“五条悟!!!”
裹夹着怨恨的吼声震荡着空气,却被五条悟用咒力隔开,连刺痛耳膜都做不到,只能在力量消散前宣泄无用的愤怒。
五条悟挥了挥手,赶苍蝇似地挥散残留的异味,无奈道:“太出名就是不好,走哪儿都容易被惦……”
“嘭!”
爆炸声从远方传来,五条悟站起身看去,正好看到冲天飘起的浓烟,那个方向好像是……
机场?
五条悟瞬移赶到了爆炸的地点附近,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地面被火焰环绕的飞机。
机型大小都跟他来时坐的那架一模一样。
呵,真巧。
更巧的是,他在火灾现场附近看到了一位熟人。
他悄悄地瞬移到那人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笑道:“嗨~”
接待员瞳孔骤缩,惊愕道:“你怎么会在这?”
五条悟眼睛不眨地扯谎道:“我想起有东西没拿,所以,转回来了。”
接待员指着正在燃烧的事故现场,摇头道:“很遗憾,你的东西已经拿不回来了。”
“不要紧,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件更重要的事,我们走之前,交代过你们机舱里有一具尸体要处理,现在尸体在哪儿?”
感觉后颈被一只手掌握住了,接待员紧张地咽了一下唾沫:“在、在飞机上,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们需要保持现场完整,所以,没有将他抬下来。”
“原来如此,敢情我还要夸你们敬职敬责咯?”
接待员焦躁不安地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按照规程行事。”
五条悟眯着双眼,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接待员嘴唇哆嗦,他不敢直接说不知道,犹豫了几秒后,拐弯抹角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接待员,你威胁我是没……”
“一条还是两条?”
“什么意思?”
“你能读懂我的思维,回答我,你想要我扭断你一条手臂,还是扭断你两条手臂?”
接待员插在兜里的手微微抖动,害怕得松开了手机,不敢再有多余举动:“我是超能力者,但我也只会瞬间移动,不会心电感应,我只是遵照上级的命令行事,别的我都不知道。”
也是,要是他真的会心电感应,就该知道自己只是口头威胁。
五条悟挑起嘴角,声音却依旧冰冷:“你的上级是谁?”
接待员说了一个五条悟从未听过的陌生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也是超能力者?”
“我不知道。”
“像你这样的超能力者还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
五条悟不耐烦地咋舌:“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呢?”
“等等!等等!”感觉肩膀受力加重的接待员骤然感觉脊背一凉,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颤抖,“我真的不知道!我才加入协会没几天,只是底层人员,没有资格知道那么多!”
协会?
不是FBI吗?
五条悟微微挑眉:“哪个协会?”
“术师协会。”
简称LHOS,跟他们的咒术师协会不同。
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团体名称,估计是新兴集团。
“这个协会是官方组织的吗?”
“是。”
“LHOS成员都是超能力者?”
“不全是,也有跟你一样的咒术师、灵媒师跟魔法师。”
五条悟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完事后一手刀将人打晕,再找到另外一位接待员,如法炮制。
盘问两人的结果没有多大区别,最终都会牵扯到那个神秘的LHOS上。
据说这个LHOS是在雾都出现之后诞生的新组织,正在招收各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不限种族性别国籍等等,宗旨是从异种族的手里保护人类,至少不成为餐盘上的美食。
LHOS有官方背景,而他们又是美国官方邀请过来的,emmm……
五条悟顿感无语:“难不成专家学者或许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我跟老师?”
但话说回来,那桩命案又是怎么回事?
他拿着接待员给他的地址,寻找所谓的LHOS分部。
那地方不远,但偏僻,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夹在两栋高楼之间。
巷子不深,目测仅仅十几米,笔直畅通,举目眺望,甚至能够看到巷子另一端对着的街道,昏黄暗淡的灯光照在路面上。
但就是这样一幅寻常的景象,却予以他强烈的违和感。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引力促使他产生走入巷子的欲望,引诱着他进去。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
“走哪儿都能遇到咒灵,我这该死的魅力~”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
当他踏入第一步,周围环境就立即变化了。
狭窄的巷道转瞬间变成怪物的巢穴,白色丝状物从四面八方垂落,细密累累如龙须糖,表面却湿滑细腻,像章鱼腿扭动着,缓缓朝入侵者聚拢。
然而,无下限咒术令细丝无法靠近,永远都隔着一段距离,细丝尖端被阻挡下来,无可奈何地扒拉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