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线上动手脚,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不通啊,而且这次事故还将他老子给烧死了。”胡铭晨问道。
“如果我说,他是故意将他老头给烧死,你或许不太相信吧?”马世文悠悠的道。
“儿子自己烧死老子,这......他图什么啊,就图可以多讹钱?那也太丧心病狂了嘛。”胡铭晨有点不理解马世文的说法。
“事实上就是如此,两个原因,第一,当然是可以多讹钱,如果我们花钱消灾,向他们低头,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其次,就是可以甩掉累赘。高忠国的父亲死之前就已经久病缠身,这样的老人家,不但需要耗费家人的大量精力,还要花费钱财。所以高忠国制造的这次事故,一举两得,他父亲事故中死了,他以后就不用再伺候也不用再无限期的往里面投钱了啊。还有一点,他们家真正阻止卖房的是他老头,而高忠国是想卖的。他手头紧,不但手里面没有钱,还欠了一些债,只有卖了房子拿到钱,他的生活才会好转。这老小子,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真正下起手来,比谁都狠毒。”马世文在电话中给胡铭晨道。
“我靠,还真有这种人啊,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真下得去手。”
“是虎毒不食子,可是也没有说虎毒不食父啊。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马世文调侃道。
“那我就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是高国忠动的手脚呢?”胡铭晨接着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一开始,我还以为事情是你们做下的,可后来你和我碰面之后,我们双方就给排除了。既然不是你们,也不是我这边,那就只能说明另有其人。我可不愿意背锅让人陷害,我自然要去调查的嘛。而这个事情里面,除了我们,就是高忠国和与温情的可能性大,我就往他们的老婆下手。果然,高忠国的老婆说漏了嘴,我干脆就直接找人将他老婆给绑了,终于审问出原由来。他老婆为了怕担责,一股脑的将高忠国给出卖。后来嘛,就将人和证词送去公安机关,领导安排抓人的时候,我就在场的呢,所以我才晓得高忠国在你们公司被抓啊。”马世文微微叙述道。
听马世文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也一定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这种禽兽不如的人,真的是死有余辜,马总,你费心了,你这一搞,终于可以将我们的嫌疑洗干净,还我们一个清白。”胡铭晨恍然道。
“我也不仅仅是洗干净你们的清白,我也洗我自己的,否则,有些人也会以为是我。我这人吧,有时候会打擦边球走点歪门邪道,但是,起码做人的道义,我还是要讲的。我发现,在这点上,我们还是蛮像的呢。”马世文道。
“哈哈哈,我们蛮像?你怎么知道我也是这种人?”胡铭晨哈哈笑道。
“很简单,就从你们找我签的那些代理协议就看出来了啊。你把所有你们可能承担的风险全部推得干干净净,呵呵,你干嘛推,就是以为我这边会那么干你才会推啊。既然觉得我会干出那些事,你还是找我来做,这不就说明我们是一类人了吗,只不过你做事谨慎小心而已。”马世文很自信的说道。
胡铭晨的笑意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了,他的脸上,已经是一脸肃容。
一个人的心思被他人给猜中,这并不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何况,还是这么不太好的心思。
此时胡铭晨就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站在马世文的面前一样,被他看得通透。
与这样的聪明人合作,真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尴尬的一面啊。
“马总,那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们通这个气吗?”胡铭晨沉着脸问道。
“不,不,当然不是,我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啊,就是沟通一下,这几天我们加快进度工作,争取十来天时间将余下的人家给拿下来。”电话里的马世文道。
“嗯,是应该要加快进度了,时间可是不多了,我们有约定过截止时间。”胡铭晨道。
“虽然我们有约定截止时间,可是你们公司也要加紧配合才行。趁着高忠国被抓,外面的人估计这一两天还不晓得详情,这个事情借助于他被抓的震慑力去做工作,效果是最好的,别人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买房和到你们公司去找茬才被抓的,我这边再找一些道上的人装神弄鬼一下,效果应该就会出来。胡先生,你觉得呢?”马世文道。
胡铭晨真是有点佩服马世文的心思,连这样的事情都能被他给利用起来,这家伙以后成就看来不会太小。
“可以,我赞成你的分析,你们那边要什么配合,尽管开口,我们这边绝对没有二话。为了按时完成朝阳巷的收购,我们甚至可以听你们指挥一回。不过具体内容,你与胡总他们商量吧,我明天就得回凉城去,没时间在镇南多呆。”胡铭晨点点头道。
“哦,那行,有你这句话就可以。想必胡总和吴助理就在旁边听着的吧。”
“马总,你猜对了,不过等你们全部完成了,我还会再来,到时候我请客感谢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