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查这个叫文浩的男人,一想到诺敏一心和离要和这狗男人双宿双栖,他就忍不住想把人大卸八块。
他的心腹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带着他去了一家蒙古人开的饭店。老十喝着酥油茶,眼睛却不时瞪着柜台上忙碌的男子。那人穿着一声青色绣翠竹的长衫,拨算盘的姿势无比娴熟,但闲了的时候会拿起一卷书来看。
身材偏瘦,皮肤白皙,书卷气息相当浓郁,一看就知是跟自己截然不同的读书人。
诺敏居然喜欢这种手无缚机之力的酸秀才?
至于相貌,哼,这弱鸡样哪能跟自己比?
心腹小声道:“十爷,这凌文浩是杭州来的举人,准备应明年会试的。路上遭了难,盘缠被抢光了,饿得倒在城郊被福晋捡回来的。”
“福晋怎会去城郊?”
“十爷不知道吗?福晋喜欢跑马,每每得了机会从宫里溜出来,除了逛街便是去城郊跑一圈儿。”
老十哪里知道这个,顿时更加气愤:“哪个混蛋放她出宫的?”
“十爷,福晋与宫里的主位都没甚交情,唯一可能给她出宫令牌的,只有太后了。”太后也是蒙古人,对从蒙古嫁来联姻的媳妇们总会格外照拂几分。
老十:“……去查,这姓凌的来路不明,好生查查他的祖宗十八代。”
就不信揪不出他的错处。
都及冠了,难不成还能没有妻室?八成是瞧诺敏有钱,便想抛妻弃子攀高枝儿的陈世美。
婉宁拎了个食盒走进宗人府大牢。诺敏住的牢房经过一番改造,虽与她的闺房相差甚远,但与一般的客栈却是相差无几:“我说你怎么坐个牢都能坐得乐不思蜀,感情是有特殊照顾啊。”
诺敏在桌前坐下,盯着她的食盒道:“快打开快打开,我都闻到烧鸡的味道了。”
除了烧鸡还有两杯奶茶,诺敏的大眼睛越发明亮:“哎呀,好久没吃这口了,还怪想得慌的。”
“想啥啊?闺秀茶坊京城就有两家,想吃让人去买不就结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奶茶也不能没伴啊。诺敏插入芦苇吸管,“吨吨吨”地吸了一大口,又往嘴里扔了块鸡肉。
婉宁问道:“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八福晋冤枉你的事儿了,也是什么出这牢门了吧,天天在这里呆着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