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二人一个是少言寡语,一个是话痨;一个面冷心热,一个笑里藏刀。易惜风用三年时间明白,面前这个整天笑呵呵的大叔,可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主儿,哪怕你如何乖巧懂事,这位教头在训练时可是绝不留情!李承涛虽然面上话不多,但是下手极有分寸,顶多当时挨揍的时候非常疼,打完回去一晚上就差不多好了。
可是李承乾却是拳进无退,拳拳到肉,跟他对练,打的过瘾,但回去怎么着也得修养个一、两周。若不是易惜风有酒气御劲的功法,其他人还真顶不住李教头的狂捶!
所以每次李承乾在易惜风面前说一些让易惜风忍不住吐槽的话时,易惜风总会挂上一副苦笑的表情,心中却是释放一下那只奔腾的草泥马。
易惜风暗自吐槽道:“你还叫年轻?你今年才四十五,你就整天胡子拉碴,喝酒逗小孩玩,时不时的还吊打不听话的小朋友,明明一身本事还窝在村儿里,干一个后勤总管,幼儿园老师!别说你四十五,就你这生活状态,说你六十退休都有人信啊!大哥!你看看你弟弟,虽然已经三十五了,看着跟二十岁似的,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早衰?!”
李承乾自己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旁那个臭小子没出声,低头一看,这小子自己闭着眼一脸惬意的表情,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位比他小不少,也漂亮不少的弟弟李承涛,不禁问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
易惜风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李承乾说道:“爱上一匹野马,可我心里没有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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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马?”
“草泥马。”易惜风应道。
“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李承乾瞪大了眼看着易惜风,虽然嘴上否定了易惜风的话,但瞪大的双眼像是在告诉别人,他也想知道草泥马是什么马。
“嗯,不说了,再说就忍不住奔腾而出了。”易惜风轻声说道。
交完了“炼艺”任务,易惜风就离开了演武场,向村子南面的枫叶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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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枫叶林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枫叶,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正在练剑。
这少年身材消瘦,脸庞清秀,眼神明亮如星,一把木剑在少年手中,不停地从背上的鞘中拔出、挥剑、再插回鞘中。
少年坐在一棵枫树下没有移动,只是漫天飘下的枫叶偶尔会莫名地被从中间斩成两半,而这些被斩成两半的落叶,都是落在这名挥剑少年周身一丈范围内。
夕阳的余晖照红了整片枫叶林,挥剑的白衣少年也渐渐成了这副夕阳落叶图的一部分。
此处,特有诗赞曰:
磐石草中意,端居山野间。
凌风知林密,坐拥天地宽。
枫叶随心落,剑气斩叶前。
夕阳红万里,白衣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