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古怪地看向他:“为何?”
国师大人道:“几人各有优势我不知最后一轮选拔的规则无法妄下定论。”
国君来到窗边望向一望无际的紫竹林淡淡说道:“风无铭与君修寒出自迦南书院风无铭虽出家了可这些兵法谋略都是在出家之前学的你们迦南书院很注重兵法的学习。”
国师大人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迦南书院出过六位文举状元四位武举状元迦南书院不但为燕国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将才也为朝廷输送了更多的学士栋梁。”
国君笑了笑:“朕也没说这样不好。那个萧六郎的怎么就成安国公义子了?朕听说是你从中牵线搭桥的国师此举有何深意?”
国师大人道:“并无深意只是觉得他是可造之材。”
“为何是国公府?”国君狐疑地问。
国师大人迎上国君审视的视线不疾不徐地说:“他医治了太女又抢了救回小郡主的功劳早已是各大世家的眼中钉除了安国公府我想不到还有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国君移开视线继续观赏紫竹林:“安国公情况如何了?”
国师大人风轻云淡地说道:“不太好口不能言腿不能动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陛下无需烦心。”
国君冷冷一哼:“哼一个安国公罢了还不劳朕烦心!”
国师大人没再说话。
屋子里陷入沉默。
国君忽然开怀一笑国师大人古怪地看着他国君释怀地说道:“朕知道最后一轮该怎么考了拿笔来!”
……
小郡主在麒麟殿度过了愉快而美妙的夜晚完全不记得要回宫这件事。
国君路过麒麟殿时看见张德全杵在外头他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接小郡主吗?”
张德全讪讪地指了指麒麟殿门口。
两个小豆丁正忘我地蹲在地上堆沙子。
国君:“……”
国君将小郡主抓上马车:“不是让你乖乖在皇宫待着你怎么又乱跑?”
小郡主对手指:“我、我、我是来找陛下伯伯的。”
那你倒是找啊我不来抓你你能和那小子玩到天亮去信不信?
小郡主心虚地眨了眨眼朝国君身旁靠了靠昧着良心夸道:“伯伯你今天特别帅。”
国君:“呵!”
小郡主继续缠着他发挥自己的无敌卖萌小杀招:“伯伯我最喜欢你了。”
国君:“哼!”
最喜欢伯伯的某人忽然被国君手中的几个小竹筒吸引:“咦?这是什么呀?”
竹筒都比伯伯好看。
国君:“……”
小家伙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想起今晚吃的竹筒饭了老师亲手做的放了蜜枣和红豆香喷喷糯叽叽好吃又不腻。
国君看着她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嘴角一阵抽抽:“是考题不是吃的。”
小家伙果断与考题拉开距离。
她挺直小身板严肃地说道:“我不要考试!”
国君好气又好笑:“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老师他们的。”
六个人六个考题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同并且相互之间并不知情这就导致他们将出现信息上的差异。
他们会连自己是怎么输掉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简单的三百里骑行这是一场谋略博弈。
先到达终点的未必就是最终的晋级者谁最先掌握全部的信息才是胜出的关键。
可惜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层面来。
他们只会不停地奔袭不惜一切抵达终点。
国君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居然想出了如此刁钻的考核机制。
老师的考题?小郡主对了对小手指眼珠子一阵转动。
她奶唧唧地道:“伯伯我要拉臭臭!”
国君眉头一皱:“现在吗?”都出国师殿了。
“憋不住了!”她死死地憋气涨红着一张小脸说。
国君道:“你不要淘气为了玩就故意撒谎。”
小郡主一秒化身炸毛小鸡:“我才没有!我不是为了玩!伯伯你冤枉我!我好难过!”
国君愣了愣小家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好像自己真冤枉了她似的。
国君清了清嗓子对张德全道:“先回国师殿。”
“啊……是。”张德全应下让车夫将马车驶回了国师殿。
小郡主扬起小下巴提要求:“我要去麒麟殿拉臭臭。”
国君黑着脸道:“你还说你不是想玩。”
小郡主据理力争:“麒麟殿有小马桶。”
国君:“……”
你要求还真多。
国君将马车停在了麒麟殿外。
“我要拉很久很久。”
“你想玩就直说。”
“我没有。”
国君:“张德全。”
小郡主:“我要伯伯陪我去。”
国君将几个小竹筒放在了马车的暗格里牵着小郡主下了马车。
“我东西忘了我自己拿!”她呼哧呼哧地爬上马车悄咪咪地拉开暗格将小竹筒藏进了自己的书袋。
国君:“你上个茅房带书袋做什么?”
小郡主:“我有东西给净空。”
“你就是想玩。”国君牵着她进了麒麟殿“朕还看不穿你?”
麒麟殿的恭房是干净又整洁的不是普通茅厕。
小郡主来到门口朝国君伸出一只小手比了个停的手势:“好了我自己进去伯伯在这里等我!”
国君哭笑不得。
小郡主进了恭房锁上门踩着小凳子爬上窗台轻声叫道:“小九小九。”
小九扑哧着翅膀飞了过来。
小郡主将六个考题哗啦啦地倒了出来。
“哎呀这么多哪个才是老师的呀?我、我不识字啊都、都、都拿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