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两人躺下有一会儿，江鹤年悄咪咪的小声问。
“没有。”迪启彻用了正常音量，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你也睡不着吗？”江鹤年还是很小声的说话。
“嗯，不习惯。”这次迪启彻也很小声的说话，像说悄悄话怕被人听见似的。
“我也不习惯这么早睡。”江鹤年说。
“不是……我不是不习惯早睡。”迪启彻小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江鹤年问。
“没什么。”迪启彻并不想解释他不习惯和别人睡这件事。
“对了，你都来了好久了，我都没问你姓名呢。”江鹤年突然说。
“我……我姓迪。”迪启彻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出自己的全名。
“迪？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迪公子？小迪？”江鹤年一本正经的问。
“……我比你大。”迪启彻无力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江鹤年问。
“长相，你多大？”迪启彻问。
“今年刚满十六。”江鹤年偏过头，在黑暗中看着他。
“……怎么比我想得还小？”迪启彻又嘀咕道。
“那你多大？”江鹤年问。
“保密。”迪启彻说道。
“哈哈，你是小孩子吗？要保密的。”江鹤年笑了一会儿。“那你从哪里来？你不是这里山下的人吧？”
“不是，我来自汴阳。”
“是京都那个汴阳吗？”
“嗯。”
“那你为什么到这来？”江鹤年翻了个身，干脆用手肘撑着自己，趴在床上看他。“来找人吗？”
“不是。”迪启彻在黑暗中摇摇头，也不知道江鹤年看不看得见。“因为我做错了事。”
“犯了错就来这里？”江鹤年问。
“不一定是这里，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只是都远离京都而已。”迪启彻说。
“哦，那你做错了什么事？”
“……不告诉你。”迪启彻悄悄看了江鹤年一眼。
“真的不告诉我吗？”江鹤年放下手肘，全身都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