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所说的沙老病情,和自己把脉出来的如出一辙,甚至付心寒还能讲出《灵枢》目窍于肝,这更是让闵老大为吃惊。
《灵枢》起源于战国,是华夏最早的中医著作。
读过《灵枢》并不出奇,但是能把《灵枢》读懂,学以致用,那就十分的难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一口就说出《灵枢》中这句精髓的概论,着实让闵老欣慰。
其他几个专家不解的看着闵老,闵老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称好,难道真的是那个年轻人说的很对,还是闵老在说反话讥讽呢?
只见闵老看着付心寒问道:“请问小友姓名,师从何处啊?”
“我叫付心寒,医术是家传的。”
“家传?”
“我爷爷付泰安交给我的。”付心寒补充了一句。
闵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付泰安是何许人也,好似华夏国手级别的中医,没有姓付的人啊。
看来是小地方的民间神医,有些民间神医,见识可能会略逊于大国手,但是水平不见得比大国手要差。想来付心寒的爷爷,就是民间神医那类的。
“付小友,你分析的很对。沙老的病情,确实如你所说,这是肝上的毛病。”
一旁的胡文书其实听到闵老的结论,他先是惊讶付心寒居然和大国手闵老诊断的结论如出一辙,心中对付心寒刮目相看。
同时闵老和付心寒这个结论,也是这些天看过的医生里面从未得过的结论。
胡文书会质疑付心寒的结论,但是闵老的下的病情结论,胡文书可不会质疑,也不敢质疑。
“请问闵老,那您可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吗?”
闵老托着下巴,沙老这个病,虽然找到了病因,但是实在太棘手了。
一来这个病,闵老也是头次碰到,除了他在古籍里看过类似病历之外,他还真没有治过相似的病。
二来,沙老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如果是给平常人治病,闵老便会大胆下药。哪怕这味药不行,下次再换药。
如今的病人是沙老,万一一味药下错,沙老如今如此孱弱的身体,一旦出了丝毫差错,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这个失误风险,自己可是担当不起。
仅仅这两点,就让闵老脑中设想的方子,足足构思了二十多分钟。
直到闵老拿起笔,也是反反复复的涂改,每下一味药,他都会停顿一两分钟,写到最后的方子,居然有十几个被划掉的药。
闵老写方子的时候,他没有回避任何人,当他写完方子后,还看向付心寒。
“付小友,这幅药方,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方子,你也看看吧。”
闵老写的这个方子,是他结合了自己一辈子的行医经验,才能写出来的。
闵老自信自己的方子,哪怕不能让沙老恢复如初,但是让沙老慢慢好转,闵老还是有那个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