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过去,很快就被接起了。
在电话对面,高健的声音响起。
“喂!”
“喂,是高健吗?”
高健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木清容呢?此时,听见木清容的电话,他心里是激动的,他的家里,由于有一对好逸恶劳,成天只想卖儿子发财的父母,日子自是过得艰苦的。
就连高健大学的学费,都是每次去亲戚家里让高健给人下跪打秋风,人家给施舍的部分的。
此时,听见木清容的声音,高健心情是复杂的。
这次他能够出了监狱,这还多亏了他的舅舅认识的人多,这才给他鉴定了一个精神病的病例,让他顺利脱身。
只是他现在到底是个杀人犯,亲戚朋友,再无人理睬他,他前些时候给木清容打电话,电话也打不通,很明显,他被拉黑了。
此时木清容打电话来,高健自是心情复杂的。
高健道,“干什么?既然给我打了电话,还能不知道我是谁?”
木清容忙怯生生的道,“高健,我……我想你了,你能来陪陪我吗?”
高健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下生出一种狂喜之色,道,“清容,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我了?”
木清容道,“是啊,我真的想你了,你现在过来吧,今天晚上……就在我的房间过夜了,我等你哦!”
高健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听了这话,面容一下变得分外的复杂。
他甚至来不及多思考,只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之前约了好几次木清容,一次都没有约到过,如今木清容忽然约他,他自然觉得很复杂。
他顿了一下,道,“你之前不是把我拉黑了吗?现在干嘛忽然约我?”
木清容怯生生的道,“不是我拉黑的,是我爸妈了,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我好不容易拿回我的手机,这才能给你打电话。”
“可是我到了你家里,也没法直接进去啊,你父母要在家的话,肯定不愿意让我上门的。”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
木清容的父母之前就看不上他,现在只怕更加看不上他了。
木清容低声道,“你来我房间就行了啊。我住在二楼,你直接进房间来。”
高健听了这话,心里不免心动不已。
也许是色令智昏,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戴了一个口罩和帽子,打车去了木家。
木家的房子,是市郊的一套联排别墅,环境还算凑合,就是由于别位置在郊区,整个片区地广人少。
这高健今天是出奇的幸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保安刚好昏昏欲睡,举人也没有拦住他,他直接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了。
木清容家里的房子,高健是偷偷来过一次的,那样宽敞好的房子呢,怎么就只住木清容一家三口人呢?想高健他们一家三口人,也才住在一个三十多个平方的小单间里啊,在平时,高健都是睡在一个别人丢掉的破沙发上的,连腿都伸不直,别提多憋闷。
而木清容家里呢,连佣人住的房子,也比他们家的大。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只要木清容家里指甲缝隙施舍一丁点,就够他高健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的了。
再加上木清容长得不错,又是独生女,高健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都会来的。
等他来到木清容家里的别墅的时候,在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一种死寂的寂静,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高健轻松从一旁的树上绕到二楼,二楼的窗户刚好开着,他直接就爬了进去。
在屋子里,木清容正在背对着高健梳头发,木清容的跟前放着一面镜子,她一下,一下,对着镜子轻轻梳着头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高健忽然觉得周围都太安静了,极致的安静,周围的虫鸣鸟叫,刹那消失,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把他围绕。
他心有所感,正要退出窗外,屋子里,木清容说话了。
“高健,你来了。”
高健身子有些僵硬,道,“怎么这么安静?你房间的灯光也太昏暗了。”
木清容的房间里,就只开了一个光线很昏暗的灯,这种灯光还是冷光,是一种暗淡的蓝色,好像整个屋子是一间闹鬼的鬼屋似的。
木清容轻声道,“是吗我这不是为了不让我爸妈发现你来了吗?”
“原来如此,清容,难为你了。”
木清容道,“高健,过来……抱我!”
“啊?”,高健有些愣神,片刻,又说不出的兴奋,他哼笑一声,道,“宝贝,这是想我了吗?”
“想了啊!”
高健再也忍耐不住,一下跑过去,从她的身后抱住她。
“哪里想了?怎么想的呢?”
木清容忽然“嘻嘻”一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顿了一下,道,“好冷啊,抱我,紧一点,再紧一点!”
高健这才发现她身体分外的冰凉,好像地狱来的女鬼似的。
“身体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别管了!高健,我要!”
男人大抵就经不住这样的话,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觉得眼前的女人脸色带着诡异的惨白,但是,又有一种异样的诱惑驱使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