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斯诺伊瞬间蹦到米德尔身旁。米德尔感觉,她有点想某种小动物。
明明昨天还蛮羞涩的小孩,今天就这么活泼了嘛……
用着早饭,斯诺伊不动声色(自以为)地打量着米德尔。
她在想要怎么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要怎么样才能讨这位新王后的欢心。
至于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米德尔是这王宫唯一一个外来人士,并不了解这个王国之前发生的事。
更不了解斯诺伊的身份有多么尴尬。
斯诺伊是前任国王的小女儿,因为母亲难产过世,前国王并不关注,也没有让世人知道她的身份。
后来温莱特率军策反,当上了女国王。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位名不经传的小公主,身份很尴尬。
温莱特没有像处置别的王子公主那般处置这个小公主,只是将人好好的养在了皇宫中。
也没给个名分。
仆人们也只得叫一声:“斯诺伊小姐。”
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关爱的斯诺伊在稍微长大懂事了一些之后,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是她仍旧很孤独,渴望一个朋友。
于是刚刚到来的米德尔,成为了她最好的目标。
米德尔陛下,又漂亮又善良,虽然面冷但是心热呀!
不知何时,斯诺伊就没有再进食,只是咬着叉子痴痴地看着米德尔。
“咳”轻轻咳嗽了一声,米德尔就示意仆人们把东西收起来。
女仆夺走斯诺伊的叉子,斯诺伊就撑着下巴看米德尔。
“你该走了。”米德尔躲开对方的视线,小声提醒道。
斯诺伊面对逐客令也没有办法再厚脸皮下去,只是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朝米德尔笑着告别。
米德尔感觉有点累,对方的视线让她吃饭的时候不太自在。
不过蛮可爱的,小孩子就是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在王宫中待了一天,米德尔发现整个王宫没有什么乐趣,难怪斯诺伊挂个秋千就玩得这般高兴。
晚上,米德尔看着窗外的大树发呆,等待自己的晚餐。
跟晚餐一起到来的,还有温莱特。
“听说你今天跟斯诺伊一起用早餐?”
温莱特帮米德尔拉开椅子,坐到她的身旁,询问道。
“嗯。”看来这家伙真的蛮在意自己和什么人一起玩的,奇奇怪怪。
“和她相处得愉快吗?”温莱特凑到米德尔跟前,想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
“不怎么。”
“我讨厌小孩子。”
米德尔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有些嫌恶的语气,用来辅佐她的演技。
“真的吗?”温莱特听这话,眼神一暗,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面上笑容更甚。
“嗯。”
“我讨厌那样,热情、自来熟的小孩。”
说着反话但是一点也不心虚的米德尔看到菜被端上来,也不跟温莱特继续掰扯,开始吃饭。
而在门外,一个面色煞白的女孩,眼中盛满泪水。
原来,对方是讨厌自己的。
失魂落魄地离开,斯诺伊看了一眼那扇紧关的房门。一想到今天早上米德尔帮自己上药时的温柔姿态,斯诺伊又稍微振作了一点。
没关系,她可以改!
她会努力的,一定会改成米德尔陛下喜欢的模样。不再热情,不再自来熟。
突然又振作起来的斯诺伊,给自己打了打气。
房内,温莱特饶有兴趣地看着安静吃饭的米德尔。
才认识了两天,温莱特就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明明应该是很单纯善良的人,却又要说出这种话让一个孩子伤心。
真是奇怪得可爱。
“吃得开心吗?”
吃完晚饭后,温莱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和米德尔聊聊天。
“一般。”
“如果你不盯着我看我会更开心。”米德尔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这里的人的毛病,总是很爱盯着人看。
“没办法,你长得太漂亮了。”温莱特耸耸肩,好像这个真的是她没有办法的事情。
“谢谢,我没好看到可以看着下饭的程度。”
“我会照镜子。”
听到镜子,温莱特眉头一挑,凑到米德尔跟前,小声询问:
“听说你有一面很神奇的镜子。”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对方知道银镜的存在,米德尔不假思索地否认了。
温莱特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告诉自己那面镜子的事情,只是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米德尔都没有见到过温莱特和斯诺伊。
生活突然就变得更加无聊了起来,只有每天和镜子拌拌嘴,听它夸自己的盛世美颜,才能让米德尔稍微解解无聊的状态。
直到这天,温莱特带她出去狩猎。
这是王宫每年都会举办的活动,其中包括马术比赛和射箭比赛还有狩猎。
或许是这个国家刚刚换了统治者的关系,连带着这个活动都变得比往届冷清。
米德尔坐在椅子上,看着贵族们比赛马术,温莱特也参与了比赛,路过她的时候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被米德尔翻了个白眼回去,以示尊敬。
后来的狩猎活动,米德尔被温莱特强拉着参与了,她慢慢地走在森林里,看着温莱特兴致勃勃地拿箭射兔子,像极了一个划水的混子。
由于米德尔走得很慢,温莱特去追一只兔子的时候,米德尔没跟上对方的脚步,突然就落单。
站在原地,米德尔决定等对方回来找自己。
毕竟她也不知道温莱特在哪里。
森林很安静,米德尔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些活动,但是出来透透风总是比在王宫里要有意思你。
伸了个懒腰,米德尔突然听到一道细微的声音,她转头望去,只见一支箭朝自己飞来,米德尔的反应以及无法让她躲过这支箭。
突然,一道人影朝米德尔扑来,将米德尔扑倒在地。
箭也刺中了那人的手臂。
“嘶”耳边传来一道倒吸气的声音,米德尔被扑倒在地有些晕,她反应过来之时,面前已经坐着一个骑士,手臂上插着一支箭。
看样子还插得蛮深。
米德尔十分感激,同时也很担忧对方的伤。
“不好意思,可以给我看看你的伤势吗?”
身旁响起一道绵软的女音,骑士队队长克鲁穆发誓,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当时只想着救人,并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谁。这箭来势汹汹,连他都疼得有些不敢动弹。
一回头,克鲁穆对上了米德尔充满关怀的眼神。
就这个瞬间,克鲁穆瞬间觉得,手臂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