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徐随珠高兴地握拳:“yes!”
她嫂子还担心珍珠卖这么贵,没人买。结果才几天工夫啊,就订出去了一半。
给学生讲错题、出卷子更有劲了。
下班买了对猪脚,一路上哼着“咱们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回到家。
包子爹收工比她早,顺路接了小包子先回家了,这会儿正陪他玩坦克。
没错,经过几个月的失宠,子弹壳的坦克车重新又获得了小主人的青睐,从箱子里翻出来重见光明了。
原因没别的——抱着变形金刚走来走去玩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砸在石条门槛上。
小包子因为穿着徐随珠整理包裹格时翻出来的幼崽防护三件套,一点没事,抗摔得很。
变形金刚因此摔断了脑袋,成了个无头金刚。
小包子一手抱着变形金刚的躯体、一手拎着摔掉油漆的脑袋,哭得稀里哗啦。
陆大佬本来暗暗窃喜。这玩意摔坏了,他做的子弹坦克车是不是有机会放出冷宫受宠幸了?
然而见儿子哭得那么伤心,又有些于心不忍,把儿子抱到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哄:“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个金刚嘛,下回爸爸给你买个新的。”
小包子边抹眼泪边摇头。他不要新的,就要这个。
天天抱怀里玩,晚上睡觉也抱着一块儿睡,久了都处出感情来了。哪是说扔就扔、说买个新的取代就取代的?哪怕这只是个非生物。
陆驰骁好不头疼。坦克车咋没见你睡出感情来呢?
“那要不,爸爸给你修好它?你看上回小刘叔叔送你的坦克车被你摔坏了,最后不也是爸爸修好的?”
虽然那辆旧坦克车早就被小包子遗忘在玩具箱角落积灰尘了。
可拍胸脯保证的话说了就得做到,当即找出工具箱,拿着老虎钳修理起这勾走儿子魂的变形金刚。
看小包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一瞬不瞬看他修理,诱哄道:“兜兜,要不把爸爸给你做的坦克车抱出来玩吧,这么干看着多无聊啊!你看这脑袋掉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修好。你可以抱着坦克车,边看边玩,两不耽误嘛。”
小包子歪着脑袋听他老子费了半天口舌、嘴巴都说干了才点点头,哒哒跑到房间,翻出了那辆依旧簇簇新的坦克车,抱着坐回小板凳。
陆大佬差没老泪纵横。
心里两个小人互相打架。
一个唾弃地骂:较个什么劲哦,不就一件玩具嘛,出息!
另一个振振有词:怎么就没必要了?这争宠不分种族,非生物也有它们的尊严知道吗?!
就这样,连着几天,他都磨洋工似地修理着变形金刚(主要是这玩意儿光凭榔头、老虎钳很难修好,得焊接,否则玩不了几天还得掉);小包子抱着坦克车坐他边上边玩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