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了的石小凡一脸无辜的看着赵祯，赵祯一脸期盼的看着石小凡。二人大眼瞪小眼，终于赵祯忍不住了：“说啊！”
赵祯极少有能气到石小凡的时候，而石小凡是经常会把赵祯气的七窍生烟的，比如说这个时候。
陈琳是看的心惊肉跳，普天之下，也就这个无法无天的败家子敢对官家这样。换成别人，早被砍掉十次脑袋了。
石小凡迟钝地“哦”了一声，似乎才想起来：“陛下，咱们可以来个以夷制夷。”
《后汉书·邓训传》：“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
赵祯捏着下巴，似乎有些兴趣：“说清楚些。”
“陛下您想，完颜乌古乃虽然凶悍，然毕竟不成气候。臣是想从中挑拨，让乌古乃表面归顺契丹。而辽北除了完颜部，还有孩懒水乌林答部的石显、除此之外还有铁勒部、乌惹部等诸部都对契丹怨声载道。辽帝若是想维护辽北，必然依仗乌古乃。”
“嗯，然后呢？”
“然后咱们也可以暗中扶持一下这个乌古乃，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赵祯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石小凡点了点头：“没错，一旦强大起来的完颜乌古乃，岂能还会任由辽帝摆布么。到时候双方一旦势同水火，臣敢保证，辽皇帝打不过乌古乃。”
没错，如今的契丹将士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安逸生怠惰，契丹将士因为太久的安逸生活，早已退化没了獠牙。
而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女真人，战斗力正是爆表的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至于到了北宋末期金国建立后，有人喊出金人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可随着金人吞并北宋以后，他们也学着懒散起来，结果被蒙古铁骑虐的渣渣都不剩。
赵祯明白了：“朕知道了，到时候辽帝打不过完颜乌古乃，必然会向咱大宋求救。”
“没错，咱们可以出兵助辽，不过嘛，没好处的生意咱是不会干的，嘿嘿嘿嘿。”石小凡无耻的笑着。
一旦完颜部成尾大不掉之势，以他们女真人占据的整个辽北。契丹会被分裂成两个国家，这绝地是耶律宗真所不能容忍的。
到时候耶律宗真必然会来求大宋出兵帮忙，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宋廷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拿一样东西来换。
燕云十六州就不错，要么你还给大宋十六州，要么丢了半壁江山。权衡利弊，石小凡相信耶律宗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石小凡，”赵祯叫了他一声：“你就是个王八蛋！”
石小凡：“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