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以为是朱大奇要杀人灭口,吓得低声吼道:“不是说好了,给你五万两银子不杀我的么,你倒是把我救出去啊。”
邢捕快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回答,跟他说你就在这等死吧。
突然,后院马厩传来一声马嘶,邢捕快微微皱眉:“大半夜的,哪儿来的马叫,是马厩里的马么?”
李成摇摇头:“不是,是前几日总捕头赶回来的那几辆马车。”
马车,突然邢捕快心中一动:“李成,唐州州府咱们怕是待不下去了。
不如。
你随我干件大事,咱们走吧。”
李成吓了一跳:“走,那里去?”
邢捕快回头看了一眼:“咱们把这贼厮鸟,抬到马车上,然后去平安县,找驸马爷。”
再把东方阳刚运回平安县,李成看了眼乌云遮住的月光,心中惊惧起来:“这、这怕是闯下大祸了,咱俩。”
杏花楼内,酒过三巡的赵总捕头有些醉意。
店小二屁颠的给他斟酒,无意中多嘴说了句:“总捕头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还别说,倒不如您手下的邢捕快来的勤些。”
赵总捕头一惊:“什么,你说谁?”
店小二一愣:“邢捕快啊,上午他刚来的,还和一个什么表兄。”
“上午,发生何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店小二发现事情不对劲,当下,把邢捕快和来福来吃酒的事一一都说了。
这还不算,又把他在门外偷听到的只言片语都说了出来。
赵总捕头越听越惊,大叫一声:“不好,快随我回衙门!”
邢捕快和李成现在成了一个贼了,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东方阳刚抬到了门板上。
然后,二人用门板抬着东方阳刚,往后院的马厩奔去。
一路颠簸,东方阳刚都忍着痛:“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走走,快走。”
现在,东方阳刚倒是成了他们的眼睛,因为东方阳刚现在深信是朱大奇要送死他,他现在比谁都想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后,三人终于奔上了一辆马车。
这次,由邢捕快驾车,李成钻进了马车内,陪同这东方阳刚一起。
马车车轮滚滚,从后院出了府衙、然后,一路到了孙掌柜酒馆。
邢捕快跳下马车,过去邦邦邦的敲着孙掌柜酒馆大门。
深更半夜,敲门声起,然后孙掌柜睡眼惺忪的卸下门板。
还没等开口,来福突然站到了他身后,吓了孙掌柜一跳。
原来,来福给了他几锭银子,留宿在了孙掌柜酒馆。
一见来福,邢捕快大喜:“来福兄弟,我问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我们把东方阳刚弄出来了,咱们要不要把他带回平安县?”
来福一怔,急忙奔到马车前掀开车门一看不由得惊喜交集。
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不是东方阳刚是谁,此时东方阳刚已经晕厥。
再看一旁一个人,邢捕快慌忙解释:“这位是李成,我兄弟。
这位是驸马爷麾下的来福兄弟。”
事急之下,二人互相见了礼,李成拱手道:“咱们是现在出城,还是等天亮?”
来福抬头看了看夜色:“夜长梦多,必须今夜启程。”
李成犹豫道:“深夜出城,我等没有朱知州的命令,怕是难以出的去。”
来福冷笑一声:“这个交给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