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箱子看着不起眼,但也足有几十斤重,只是保险箱就价值不菲。
柏雪一口气说完,连气都喘不均了。
她对儿子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你问问你大哥盛翰鈺,愿意不愿意过来见我一面?”
“我有句话想当面对他说,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
于是盛翰鈺半夜接到三弟电话,俩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柏雪已经气若游丝,说不出话来了。
“妈,我大哥来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嘴唇翕动好久,才费力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头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没人哭喊。
作为柏雪现在唯一的儿子,盛泽融甚至连眼泪都没有。
他觉得心里有点酸,但眼里没有泪。
他虽然是母亲亲生的,但从小母子关系非常淡漠。
母亲眼里心里只有哥哥,盛誉凯是母亲的希望,是所有的寄托,而他在家里就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小时候哥哥如果感冒了,母亲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热水和药端到身边亲自喂他喝下,甚至半夜母亲还会到哥哥房间摸摸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帮他掖严被子。
但在自己这,从来没有这些待遇。
虽然柏雪没有刻意刁难他,但也基本上没怎么照顾过。
从小没有得到过母爱,现在想要哭还真有些困难。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母亲,一点不难过也不可能,这种感情很复杂,连他自己都不说清楚。
葬礼很简单。
在殡仪馆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做遗体告别就行了。
参加的人不多,但柏雪娘家亲戚来不少。
盛泽融舅舅姨姨都来了。
柏家这些年远不如从前,平时想靠外甥借光也借不上,亲戚们肚子里都憋着一股火,现在趁这个机会开始没事找事。“泽融不是我说你,你家大业大的还差办葬礼这点钱吗?你妈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死的时候葬礼这么寒酸,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