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按照迟越说的那样,低于三十个点的合作案对他们来说是有点亏。
他这个堂弟的本事向来厉害,无论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迟磊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一想到这,他内心不禁觉得有点气馁。
和这个年纪比他少了近八岁的堂弟一比……总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他刚刚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所以刻意为难人,没想到他早就把一切看得那么长远。
他暗叹口气,虽然感到有些悻悻然却没有怎么嫉妒。毕竟他早知道这个堂弟的厉害。他若是不厉害,也不会单凭一人之力,就拿下了迟家的话事权,还创建了逐星这个点金公司。
“行。那就低于三十个点不和他们谈。”迟磊振作起来,又想和他继续投入另一个公事的讨论,“还有件事,关于灿星水上乐园开发新项目……”
迟越打断他的话:“我先回去了。灿星的具体细节你和杨安度讨论,让他写份报告给我。”
他说完拿起车钥匙便打算走,迟磊错愕不已:“等等,你这就走啦……”
人说走就走,完全叫不回来。
迟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奇怪了,他之前的心情明明看起来还挺好的,怎么出去谈个生意的路上就变得阴沉起来了呢?
他当时到底看到什么了?
……
迟越打开密码锁。
随着嘀哩一声轻响,门从里面打开。迟越走进玄关,把鞋子脱掉,换上了拖鞋。
客厅开了一盏晕黄的壁灯,光线斜斜照到玄关的墙上。
迟越换了拖鞋后,双脚并没有动。只把身体靠在墙壁,而后他闭上眼。一束光线刚好打上他半边脸,俊美的轮廓陷入一半阴影,光影一明一暗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尤伶探出头,看到迟越静静地靠在那边,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迟越没动。尤伶有些焦急地走过去,以为他是不舒服。走近后,她的鼻子闻到迟越身上有一股谈谈的酒味。
这是去喝酒了?
她印象中迟越很少喝酒。更别提喝到现在这样像是站不稳的样子,更是前所未有。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尤伶用手扶着迟越,不禁有些担心。
迟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套黑色睡衣的小女人。她走近自己,可能以为他不舒服,用那双柔软的小手扶着他的手臂。
“醉得厉害吗?头晕?”因为他一直不说话,尤伶拧着秀气的柳眉,小声地问。
这是到底喝了多少啊……
迟越听出了她语气下的一丝担心。
……担心吗?
迟越掀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反手一转,挣脱那双小手的虚扶,转而摊开手臂,把身材纤瘦的女人搂进怀里。
“迟越?”
尤伶没料到他来这一招,脸蛋被埋在他的胸膛,发出闷闷的疑问。
“嗯。”男人低应了一声,把她搂得更紧。
怎么、怎么他好像不太高兴……
尤伶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鼻息都是淡淡的酒味,熏得她晕眩。耳边听到男人因为喝了酒,而跳动得平时更快一些的心跳声。
她有心想要挣脱,但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对这个男人千依百顺的姿态,实在寻不出一个适当的时机挣脱。只好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鼻子可以呼吸,然后安静地让他抱着。
男人显然不想说话。
搂着她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问:“伶,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