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作为闺蜜,都没能分上尤伶的闲余时间。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要是尤伶再不下去,估计他就会亲自上来逮人了。
谷宁姿想?到这,不禁失笑。她笑着轻轻推推尤伶,催促:“回家再看?,快去吧。”
“……嗯。”
谷宁姿的话在尤伶的心湖投入了一块小石子?。
她伸手握住脖子?间的项链,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男人还在楼下等着她,怕等急了,她只好暂时搁下,和谷宁姿打个招呼后离开。
谷宁姿看?着尤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预感。
她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大概……可能……也许,她要当伴娘了。
以前谷宁姿旁观他们二?人,总觉得迟越这种家世的人,就算现在对尤伶那么好,说不定以后转头就娶了和自己家世相当的人,无情地把这段关系结束。
所以她一直担心尤伶越陷越深。
怕她到时候会受到伤害。
但……原来并非是一头热。
那个男人对尤伶的感情,也许比尤伶的更加炽热深沉……所以,她应该可以相信他,放心下来吧?
啊,一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白兔就要被霸总拱了。一边替她高兴,又有点舍不得。
谷宁姿摇了摇头,不舍了一会,又心情极好地哼着歌也跟着离开休息室。
迟越带着尤伶去吃了一顿饭。
他们回到了三居室后,迟越看?她指尖时不时碰触黑银项链,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尤伶坐在沙发上,迟越还站着,略微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
他以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用?眼?神审视着她:“怎么了?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尤伶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地摸上那条项链了。她回过神来,把在项链上摩挲的手指放下,见迟越盯着她看?,便对他摇了摇头:“没事。”
“累了?”迟越放开手上柔滑触感,在尤伶身边坐下,转而捉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一根一根细细把玩。
尤伶这几天的通告有些?多,连轴转地一直忙了两三天,到今天下午才算忙完。
她精神看?起来还行,就是不知为何,今晚时不时的会突然发呆。
迟越抓着尤伶的手把玩了会儿,和她的掌心互贴,感觉手心触感温软微凉,是正常的温度。
想?了下,又碰了碰她的额头。
这两次三番的,尤伶怎么会不懂。
她拉下他还贴着额头的大掌,软声说:“别?担心,我没事。”
迟越看?她大眼?儿睁睁的,精神不错。刚刚那种走神已?经一扫而空,大概并不是什么困扰的事。
迟越暗下不表,转而对尤伶说:“那早些?休息?”
声音带了一点点诱哄,仿佛是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撩。
“嗯,我先去洗澡。”
尤伶点头,脸略红地稍微推开他刻意靠过来的胸膛。
话一说她又醒悟过来,轻轻咬唇。觉得这话和他的话连在一起,好像有点歧义。
仿佛在迫不及待做什么一样。
果然,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尤伶被他一笑,自知说错,更觉羞赧。可是话都说出来了,也收不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我、我先去洗了。”
她推开男人站起来,佯装无事地跑进浴室。
真可爱。
还小结巴了。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他们还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小女人脸皮仍然那么薄,很容易羞涩,一逗就脸红。
让他心动不已?,总是想?逼出她更多反应。
迟越被尤伶推开后,他懒懒地靠在沙发椅背,暗沉的目光随着她一直移动,进入浴室。
玻璃纱门很快阖上,看?不到里面。
而进入浴室的尤伶,在镜子?前面手到银制水龙头下,感应出水。
在哇啦啦的水声中,尤伶洗了洗手。
随即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以及脖间挂着那条细长精致的黑银项链。
这条项链,上面有字?
尤伶想?起谷宁姿的话,她低下头,拿起链子?仔细看?。
项链的长度落到锁骨,以戴着状态,拉到眼?前大概和鼻子?齐高。
尤伶犹豫了一下,把链扣解开,将整条项链取了下来。
转着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字,尤伶又想?起谷宁姿让她关灯后再看?。
有什么预感一闪而逝,尤伶摸上墙壁的开关,按熄了灯光。
浴室陷入黑暗,只有门缝透出来的一丝亮光。
尤伶的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黑暗,她把视线慢慢地投向项链。
项链在她的手心静静躺着,一点点碎光若隐若现。
尤伶的心跳突然莫名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