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没有?”顾易柠拿过他手里那本世界钢琴曲曲谱,随便翻看了几首。
“这首吧,难度和曲调都可以接受。”傅寒年将手指定格在一个页面。
顾易柠目光锁定在曲谱的名字上《克罗地亚狂想曲》很著名的一首曲子。
难度在八级以上,对他们来说都不难。
“好,就这首。什么时候开始排练?”
“现在。”傅寒年拿起曲谱起身,拉着顾易柠进了琴房。
黑色的烤漆钢琴前,傅寒年拉着她坐下。
他将顾易柠拉入怀中,坐在他大腿上,他胸膛贴在她后背,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上。
四只手覆盖在黑白琴键上。
“后半段要升C旋律,可能有点难度,能跟上吗?”傅寒年下巴抵在她发顶,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魔力。
顾易柠轻笑着扬起脸:“你在小看我。”
“钢琴谁教的?我可不指望顾庭远那种人会教你。”傅寒年从未问过她,她这么多本事都是怎么学来的。
“小时候,谢晚香妈妈教过我一些基础,十岁以后,顾文萱他们会有专门的音乐老师来教形体课和音乐课,我在窗外偷学的。唉,没办法,我从小长了颗聪明的脑袋,什么东西一学就会。”顾易柠不害臊的说着。
明明小时候在顾家经历的是一段灰暗和不堪的过往。
她如今却能扬起嘴角,从容淡然的把过去诉说出来。
“钢琴这个东西,不上手弹是练就不出技术的。”傅寒年双手覆上琴键,已经起了节奏。
顾易柠的手交叉放在他两只手中间,静静等待入场。
从他弹奏的最后一个音开始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