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皇甫献很清楚自己今日的目的是什么，虽然萧凌夜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但是并不妨碍整个宴席的节奏。
“月儿。”酒过三巡之后，皇甫献忽然开口叫到，他的声音十分的严厉，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甫歆月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度不甘心的站了起来，“父亲，月儿在。”
“哼！”皇甫献冷哼一声，“之前你受了那两个小人的蒙蔽，当众给八王妃难堪，要不是因为八王爷不计较，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受了那两个人的蒙蔽？
林素然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皇甫献当众是个甩锅的高手，之前自己甩锅给死去的顾平丘。
现在帮着自己的女儿甩锅给柳忠杰母子，这柳忠杰母子现在关在大理寺，当然想说什么都是随他了。
“月儿……已经知道错了。”
皇甫歆月的脸色极度难看，之前皇甫献是狠狠的训斥过她没错，但是那是私下的。
可如今在这宴席之上，这么多的人都看着，要皇甫歆月的面子往哪里放。
皇甫歆月从小就是皇甫献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番委屈。
“知道错了不行，如今八王妃娘娘正好在这里，你就当面道歉好了。”皇甫献淡淡的说道。
让她道歉？
还是给林素然道歉？
皇甫歆月当时就傻了。
“父亲！”皇甫歆月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给林素然那个贱人道歉的。
皇甫献自然知道皇甫歆月的想法，他并非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皇甫歆月道歉是用最小的付出换来最大的回报。
明面上是定远侯看中林素然，可实际上消的却是萧凌夜的火。
“道歉。”皇甫献的声音不容忤逆。
皇甫歆月眼看没办法了，不得不转过身看向林素然，那目光几乎要杀人一般，不止是她，荣华公主，也就是皇甫歆月的生母脸色也是难看极了，还有皇甫皓南，皇甫歆月的大哥。
这边皇甫歆月酝酿了半天还没开口，可那边皇甫献就又发话了，“听说你上次在六王府，当众刁难御史府的柳小姐，今日也一并道歉好了。”
不止是林素然，还有柳飞云。
林素然不得不感叹，这皇甫献就算是在宠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关键时刻，到了自己的利益面前，皇甫歆月还只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她出面道歉，折损了她一人的面子，可是却挽回了整个定远侯府的面子。
“不如就算了吧。”
林素然淡淡的说道，就算道歉也未必是真心的，何必呢。
而且林素然顾忌的还有柳飞云，她和定远侯府发生嫌隙无所谓，但是柳飞云的话……
柳飞云也同时点点头，“那一日我和郡主之间只是有点误会而已。”
皇甫献没说话，甚至都没有看皇甫歆月一眼，他的意思已经是尽在不言中了。
皇甫歆月双手握拳，眼眶微微泛红，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两位姐姐……月儿在这里为之前的事情跟你们道歉了……是月儿错了……”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能听得非常清楚。
皇甫歆月这不可一世的郡主，竟然当众给林素然和柳飞云道歉，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看着皇甫歆月的目光，都带着一丝的嘲笑。
堂堂郡主也不过如此嘛。
林素然也就罢了，连御史府的小姐都得罪不起。
皇甫献满意的点点头，皇甫歆月这才坐了下来，她心中别提有多恨了，都是因为林素然，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