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蛊虫是怎么进入她体内的?
而且进入的位置又是神经中枢的颈椎,相当地危险,稍有不慎,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如果现在出手,从外部施加内气,虽然可以将蛊虫杀死,但姬静的母亲恐怕也难逃一劫。
“张神医,难道你也没有办法了?”姬静泪眼含雾,哀求地问,仍然在力挺着他。
“暂时没有办法!蛊虫在要害的颈椎处做巢,若是杀蛊,牵一发而动全身,无法下手呀。我只能先把她的毒气镇住在一个位置上,先吊住她一口气,然后再说。”
说着,取出玉绵针,分别在老太太的颈椎左右扎了七针。
这样,暂时护住了颈椎上下连通的渠道。
“张神医,我妈不会出事吧?”
当张凡把玉绵针捻出来的时候,姬静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问道。由于紧张,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里。
张凡伸手摁住她的手,晃了两下,以示安慰:“姬姐,情况很难说。你先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的。”
“我妈到底是什么病?蛊虫?哪来的蛊虫啊?她平时一直好好的,天天去公园锻炼,身体没事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姬静流泪道,“我爸去世得早,妈妈为了我,放弃了好多优秀的男人不改嫁,就一心守着我长大成人。我不想我妈出事,我要和她过一辈子呢!”
“姬姐,请相信我。”张凡说着,伸手到她腋下,扶住了她。因为她太激动了,身体已经俯在他的身上,不但一阵阵颤抖,而且双腿发软,就要倒下去。
张凡慢慢把她扶到走廊里,在长椅上坐下。
“张神医,你在京城创下了那么多的起死回生纪录,我妈的病,你一定有办法是吗?”姬静香肩耸动,泪眼模糊,十分哀求地看着张凡。
“我是治过几起病危绝症,但这一次,我不能百分之百向你保证……因为,这个病很特殊,主要是病因不明。”
“病因不明?为什么?你不是说蛊虫吗?”姬静抹了把眼泪道。
张凡突然严肃地问道:“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父母的更深的东西,你可以如实告诉我吗?”
姬静一愣,张凡这么严肃地问她,令她有些不适应,稳了一下心神,用纸巾揩掉眼泪,仰头看着他;“你问吧,我会如实告诉你的。”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张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问题,有如冷水一泼,姬静身体一紧。
有些痛苦,人们不希望再次提起。
父亲的死,是姬静内中不想回忆起来的伤疤。
揭开这个伤疤,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疼痛的事。
但是她答应过张凡,而且张凡也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不能不如实说。
“父亲的死因非常奇怪,至今我也不明白。”
“你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张凡早就从口音中听出姬静不是京城出身,甚至不是京城附近的省份出身,而是很远的地方。
“是大漠省。”
“大漠省?”张姬静一说,张凡猛然间联系到腊月的口音。
腊月的口音跟姬静确实有……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你父亲死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乡正府里的一个文员。”
“他死时是有什么症状?”
姬静眼里一阵恐惧掠过:“那天,他从乡里回家过周末,晚上刚过午夜,他就昏迷不醒了,过了三天,停止呼吸……症状,跟妈妈现在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