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照例?”过了会儿鹰主抬起头看着余海不辩喜怒地问道。
余海赶紧点头,笑着开口:“格格瞧着像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很诚恳地让奴才给爷带话,说希望明日能陪爷用午膳。”
“错误?”鹰主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纸轻飘飘放在矮桌上,似笑非笑盯着他,“爷怎么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不如你来替爷解解惑?”
“嘿……您瞧奴才这张嘴!”余海轻轻在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一听鹰主头两个字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心里知道这位主子别扭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明目张胆给说出来了呢?一定是跟佟殊兰在一块儿多了,学了她那口无遮拦的性子来,以后可得注意了!
如此想着,余海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认真道:“是奴才话没说清楚,格格原话是,想起自己某日好似光顾着关心影卫的训练,一时紧张,忘了回主子爷的话儿,她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不该无视主子问话,这才想着跟爷赔礼道歉。”
“哼……”鹰主轻笑起来,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里来的紧张?
“你这个狗奴才,爷叫你传话,你倒是会替爷做主,说了不该说的吧?”
“奴才哪儿敢啊!”余海赶紧稍稍抬起头,露出自己脸上的坚毅,“作为爷的贴身太监,奴才从不敢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儿。”
“行了,歇了吧。”鹰主也不说自己信不信,懒洋洋地站起身就往内室走。
“爷……那这几个人?”余海看着桌上那薄薄一页纸,只觉得心里重若千斤,看来圣上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信任主子爷……
“以前那两个人是如何,这三个人便还是如何,就当不知道。”鹰主的声音仍旧听不出喜怒,可余海还是有些难受。
谁曾瞧见过主子的难处呢?从六七岁就开始跟着如今的二王爷学习,天天比宫里进学的黄带子们还要起得早睡得晚,哪怕是被毓庆宫的小阿哥欺负了,也只敢躲在被子里红着眼咬被角,眼泪都不敢掉。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岁,万岁爷同意让主子回来盛京接任鹰主,可在老鹰主去世三年间,已经成了一潭浑水的盛京,那是各方势力盘踞,步步危机,处处是坑。
鹰主一个小孩子愣是短短一年内就站稳了脚跟,这些年虽因着鹰主的铁血手腕再无人敢造次,可京城那里夺嫡水深,还是时不时有人将手伸到这留都来,都想争一把那‘奉天诏曰’。
眼瞧着万岁爷年纪大了,还指不定……若大清真是变了天,别说这五个人,留都还能安安静静都是好的,只怕是大风将至啊!
余海心里思绪纷繁,却没影响他伺候面色冷淡的主子休息,在炕头矮几上留下一盏昏黄烛火后,他才静悄悄退了出去。
而鹰主这会儿却没有他想得那般可怜,甚至心里还有点高兴。
养只小狐狸虽然总是被她的爪子挠伤,也忒会惹人生气,可好歹狐崽子聪明,懂得讨好主人,这滋味儿着实不错。
更别说小狐狸神通广大,倒是替他办了不少事情,若真是骄纵……便骄纵些又何妨?他也不是宠不起。
因此第二日中午瞧着又是一身玛瑙色繁花蝴蝶旗装的佟殊兰,笑眯眯捧着一卷宣纸进来时,鹰主眼神里满是温和,倒是让佟殊兰有些不自在了。
“爷今儿个心情很好?”不是在闹别扭等着人哄呢吗?这也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啊!
她很有些深意地扫了余海一眼,难不成是这奴才自作主张?
“有什么值得爷心情不好的吗?”鹰主哼笑着问道,“你怀里这抱的什么?”
“我给酒楼起的名字。”佟殊兰也不管他到底什么心情,见招拆招就是了。
她赶紧将自己写的字铺在书桌上,娇俏拉着鹰主胳膊将人拽到桌前。
“爷觉得如何?”因为今日是请人办事儿的,佟殊兰脸上的笑容真诚又乖巧,小酒窝非常均匀出现在了唇角两侧,显得她那白嫩明媚的五官更是绝艳了些。
鹰主看着只占了个‘大’字特色的大字,好半天都想不出什么赞美之词。
这仨字儿也就大小一致,其他不管是从结构上来看,还是任何方面,都是在是……
“丑!”鹰主嫌弃地轻皱眉头,认真看着佟殊兰道。
“……我是问这名字怎么样!”佟殊兰有些无语,你看着我说丑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真的好惨,暖气坏了还没收拾好,半夜码字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想着煮点面条,还没放水就先开了火烧锅,我是想着放骨头汤还是水拿不定主意,可想了想决定还是放水,于是去端锅接水,结果左手一下杵在了锅上,左手食指当时就熟了。
然后妈妈说有个偏方,让我把手插白面里呆了十五分钟,出来后虽然还疼可也没那么钻心了,今天就好多了,只是还不能敲键盘,好歹避开中指我也码完了,勤不勤奋?
以后大家煮饭都要小心啊,万一烫伤了可以试试这个小偏方,感觉挺管用。明天还是晚上21点更新啊!这几天估计码字都有点慢,还得改错字啥的,不会断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