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边忽传来软软的叫声,绵绵高兴回头,却发现抱着软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盼了“将近半月”的爹爹。
“爹爹!”她不复先前螃蟹姿态,泥鳅似的溜了过去,把她最爱的软软放到地上,换自己扑进爹爹怀里。
霍沉由她兴奋会儿,抬眼看了下令约,令约极快按下面上惊喜,故作镇定睨着他,等绵绵消停,他才低头捏了捏小姑娘脸蛋:“也不嫌脏,这是软软才蹭过地方。”
“不脏!”绵绵从他怀里跳出,又抱起地上歪头打量他们的软软,也蹭了蹭,笑道,“软软香,绵绵也香,抱了绵绵的阿约和爹爹也香。”
霍沉起身,拍了拍她的头,朝令约道:“家里来了位小客人,需暂住几日。”
令约起身:“人呢?”
“云飞在招待,我去阁楼换身衣裳,一同再去。”
令约点头,又低头看看自己,细看之下才发现适才抱绵绵时蹭到她脚底的泥。
“我也换身,”她跟上霍沉,问他道,“什么小客人?”
“云飞师父的小孙儿,名唤周聿,他父亲右迁,近日顾不得他,需过几日再派人来接他。”
“多大?”
“许是六七岁。”
“那倒还好,若还是个小的,我定要头大。”
霍沉失笑,回房后问她:“事先没能与你商量,不生气?”
“我岂是这等小气人?”令约瞪他眼,从柜子里取出身他的衣裳,丢给他,又转头找自己的。
霍沉解开外衣凑近,试图指点:“那身鹅黄色的。”
“……”
令约随手拿出身蟹壳青的,嘀咕道:“我都是做娘的人了,小姑娘才穿那颜色。”
说起那身衣裳,令约不免回想起成婚第一年的事,那时霍沉硬逼她穿上这身鹅黄裙衫,说什么霍涛都见过,他也要看……穿上后又硬拉她去街头走了遭,那日凡是走在街上的人无不多看他们两眼,难堪程度能与她当街行侠仗义却行错仗义比肩。
霍沉却满心欢喜,欢喜到只看她穿过一回就心满意足,每每想起都还高兴,这时听她这么说,不甚满意:“绵绵也说你穿着好看。”
“她才多大,只知胡说。”
“依你的意思,绵绵先前说你不想我的话也是胡说?”
果然是进门前偷听了会儿,令约听罢背过身,偷笑下:“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罢。”
霍沉牵笑,二人换过衣裳下阁楼时绵绵已经不在屋里,令约不免气呼呼看向霍沉:“你管管她,我说话她总不听。”
“我说就管用吗?”
“……”倒也是。
罢,先去招待招待小客人才是要紧的。
二人出了小阁楼,室外春雨沥沥,霍沉不辞辛劳撑了把伞,没走几步便到平屋廊下,将伞收好放在廊椅上,进去堂屋里。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家绵绵已经端坐在堂里,抱着软软坐在高高的交椅上,两腿晃晃悠悠,笑眯眯看着对面的小男孩。
对面的小周聿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费解地看向云飞,少年干咳声,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傻姑娘的行为,便见霍沉与令约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周聿见状,起来见过两人,绵绵这时也从椅子上滑下,抱着软软蹭来令约腿边,扯了扯她裙摆:“阿约。”
令约挑眉,眼神询问之,绵绵瞄了眼堂上众人,硬要她去外面,无奈,她只好带着小姑娘出去,小姑娘似是不放心,直拉她走去房廊尽头。
“什么事非要来这儿说?”
绵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软软,眼睁得大大的,央求似的问她:“我想他一直住在这儿,我们能扣下他么?”
“……”令约懵在原地。
这丫头……该不是学人家一见倾心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绵绵好可爱呜呜呜呜
贺家女性三代共同点——准时炸弹。是指和未来另一半初遇时一定会做出爆炸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