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用这个法子许愿了呀”我笑嘻嘻地问静心师父。
“是啊,我是许愿我的小满可以顺顺利利长大,无病无痛,永远快乐。”静心师父忽然抱住了我,很是温情的画面。
“哦,那这个愿望比较容易实现,应该说已经实现了。”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我看到池塘里有好几块白色长条石,应该都是静心师父扔进去的。“师父,你这也是扔了不少呢,看来愿望也是挺多的。”
“你这个小傻子,愿望多一点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人活着就应该有愿望,有要求,有期待的生活,有盼望的人”
“哦。”这个说的我有点懵,当时年纪还小,不能明白这么多事情。“师父,要是说,这个办法是您的故人教给您另外一个故人的,但是您现在也用了这个办法,那么,以后我也用这个办法来许愿吧。或者说,以后我们也可以用这个方式来互相报平安。比如,万一有一天,您上山采药去的时候,走丢了,然后就沿途扔几块这样的小石头,我在找您的时候,就知道您是平安的”
“呸呸呸,你居然咒你师父上山采药能走丢了看来今天真是皮痒了,要不然揍一顿,要不然不吃晚饭,你看着办,随便挑哪一个,我都认可。”
“师父啊”我的声音都出了哭腔,这不是欺负我么,我也就是这么假设了一下,她就又急眼了,真是那句什么来着,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师父也是女人啊我虽然常常忘了这件事情,但是一旦能够让我想起来,基本上都是一顿毒打。
换好衣服之后,我自动自觉地把桌子上c地上,还有柜子上的碎片瓦砾收拾到了一起,幸好房顶破的大洞不在床上,否则我昨天就真的是要睡在渣土堆里了。我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影子忽然推门进来,抢下我手里的扫帚,连声说道:“大人啊,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呢还是让卑职来吧。”
“哦,有劳你了。”我特别听话地往后退了半步,“桌子下面还有一些我没扫,你帮着给扫一下哈。”
影子的身形停滞了一下,才说道:“好嘞。”
“我要出去吃饭了,你看着收拾吧。对了,我的衣服帮我挂一下,晾一晾。要是今天走,我就不洗衣服了,等回去再洗了。”我瞥了一眼丢在床上的衣服,我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显得也算是神清气爽。不过,我刻意没有穿南厂的厂服,不知道为什么,那种黑色暗纹令我有种压抑感。所以,我换了一身轻飘飘的女装,连头发都是随意地放了下来,有那么一点飘飘的感觉。
肖不修站在饭厅里看到我的时候,直接问:“为什么不穿厂服”看来他似乎很介意和很在意这件事情。
“要抓住秋天最后的尾巴,要美一些嘛。”我笑得一直很灿烂,“不是说今日只是赶路么,我穿个轻便舒服的,也不会有那么热啦。我们要不要一会去买一根头绳,我想把头发这里抓起一根辫子,我看这里好多姑娘都这样的发式,很好看的。”
“我给你一根。”肖不修真是宝藏,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飘带长绳,直接按照我说的发式帮我把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辫子,看起来俏丽清爽,自由自在。这和我全身的藕红色长裙很是搭配,莫名还有一种和谐之美。
“你为啥有发带”幸好屋里只有我和他在,没有什么特别的顾忌。若是有肖小三肖小五在,我可能都会有一些不自然。毕竟,给我扎头发这件事情肖不修做过,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别扭的。为了掩饰我的不自然,我装出了很自然的样子,还端起了桌子上的粥碗,开始问他各种问题。
“路上看到了,觉得好看,就买了。”肖不修面无表情看着我喝粥,他自己什么都不吃。
“你吃过了”我又夹了一点咸菜扔进粥碗里。
“吃过了。”他的回答毫无意义。
“什么时候出发”我只好随便说着什么。
“等你吃完。”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就只好赶紧喝了两口粥。他忽然问我:“昨晚的刺客,你可知是什么人”
“啥我哪里知道。”
“可有什么方向”
“比如说”
“问你的问题。”肖不修又开始挑眉毛。
我想了想,才说道:“应该不是孙小宝的人,因为他没这么大本事,也不会有什么朋友能够干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是钱立峰的人,毕竟钱立峰是自杀的,不是我弄死的。那么,范围就跟广泛了,不知道是谁了。当然,其实也不排除是来杀你的人,我不过是刚好赶上了。毕竟,玉面修罗肖不修的名声太大了,做的事情也多,难免有刺客嘛。”
“可我易容,现在是你的侍卫。”肖不修不肯同意我的观点。
“啧啧啧,就你那气场,站在那里,谁敢说你只是个侍卫,横谁一眼,那人都会抖三抖。要是真心想刺杀你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还用得着说。这昨天要是万一我被杀掉了,一定是替你死的,你得补偿我,回头给我搞个好一点的墓碑去。上面还应该写上我最爱的肖小七之墓”
“肖小七,这大早上的,你不忌讳么”肖不修有点生气了。
“忌讳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呀。”我把粥全都喝完了之后,才和他很正色的说:“我说的是正经事情,人都有一死,无论你我,从出生,就在走不归路。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你记得,或者说,你还记得,你还肯的话,就给我写个墓志铭。我就挺开心的了。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应该不会帮你写什么,因为你是大月国的肱骨大臣,应该也轮不到我来做什么事情。所以呢,我可能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饭,想想你对我好不好,然后,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好。”这一次,肖不修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