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哎!这?干嘛呢这是!”韩少祯手臂一横,挡在两人眼前:
“叫什么呢叫急眼了还?又是师兄,又是兄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今日老师收下了兄长为弟子,五哥你说,兄长可不得叫我师兄吗?”裴云潇得意洋洋。
“是要叫没错,但?你俩结义在先,都叫了这?么多年了,而?且唐兄本来就比你年长啊。”韩少祯道。
“唐兄,你呢,就这么由着他胡闹?小七可是撒气泼来就不饶人的,我这?么多年可是深受其害啊……”韩少祯装委屈。
“无妨,她觉得有意思就好,高兴最重要。”
唐桁自己心思沉郁惯了,也知道裴云潇平日里也极为压抑,难得她如此开心,自然是由着她。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在裴云潇的身上寻找二人幼时那无忧无虑的影子,亦或是寻找那些他不能拥有的情绪。
“快快,兄长你刚刚又输了我十个子,还欠我十声师兄呢!”裴云潇懒得再搭理韩少祯。
唐桁继续抱拳:“逸飞师兄……”
韩少祯无语扶额。好家伙,输了十个子!若说唐桁不是放水,谁信?
“幼稚鬼!”韩少祯抖了抖袖子,拿了本书,无聊地靠在榻上读起来。
裴云潇笑得脸都有点儿疼了,眼角都泌出了些泪水。
她也觉得自己中二的不得了,可是她就是一听这个称呼就觉得好笑,没有原因?。
在与唐桁、韩少祯三人中,她的年纪是最小的。难得远离京城纷扰,重回学校,她怎么也得给自己找点乐趣。
*
没过几日,书院便正式开课了。
当郑伯焉宣布今年要新开农学课程,还介绍了农学先生仲慜,并说由唐桁任助教时,很多学子都很是不满。
只不过郑院首在江东极有名望,学生们不敢在他表现出来,但?这?份不满全都在第一堂农学课上被宣泄了出来。
仲慜先生长得有些奇怪,左半边脸似乎受过火烧,嗓音沙哑,气场阴郁而?深沉。无论堂上学生们如何?睡的睡,不听的不听,他还是自顾自地讲着,一点儿不被影响。
在座的明明都是饱读了多年诗书的学生,偏偏这堂课却讲起了几岁小儿都知道的五谷四时等农业基本知识。唐桁非常敬业的记录好课堂的笔记,以便有人需要复习。
听了大概半个时辰,梁泽终于听不下去了:“我们到书院来,学得是经世济民的为官之道,却要听这些无聊无用的东西,是何道理?”
梁泽一说,课堂里打瞌睡的学子们也都清醒了,直勾勾盯着仲慜先生要如何?作答。
然而仲慜先生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停顿了一刻,随即便又接着往下讲。
梁泽自认为代表了众多学子的心声,愈发变本加厉:“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如今学生提出困惑,先生难道不该解答吗?”
仲慜随便地抬了抬眼皮,压根没给梁泽一个眼神,淡淡回道:“不听,你可以出去。”
梁泽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却见仲慜毫无怒气,神色极为认真:“我在这里就是为了上课,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听课。你们听不听,与我上不上无关。你们不愿完成自己的事,就不要耽误我完成我的事。”
学生们多少?有些瑟缩,没想到仲慜动辄就要人出去,感觉很不好惹。
这?话听在梁泽耳里,就颇有些挑衅意味。于是他竟真的拿起自己桌上的笔墨等物品,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仲慜依旧毫无反应地讲着。
有些人一见这?种情景,也大着胆子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出去。
仲慜还是一如既往。
到最后,整个屋子就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就问你有没有被这章的两只xxj尬到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为了写出这种尴尬感,我现在已经住四合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