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冀吃痛,下意识松了力道?。裴云潇趁势推开他?的手?臂。
就在同一时刻,唐桁手?中的匕首飞出,正中裴云冀的左肩,强大的力道?瞬间将轮椅掀翻,将裴云冀钉死在地上。
裴云潇身体失重,朝一旁滚落。
唐桁飞步上前,正好将她的身子接到自己的怀中。
裴云潇抬头,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浓郁的思念之情顷刻袭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理?智,即便是动了情,也不会太痴情。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是有多么难以割舍。
“阿桁……”裴云潇喃喃唤了一声,脑中一直硬撑着的那根线陡然崩断,渐渐失去意识。
“潇潇?”唐桁心里一慌,想要抱起她,才发现她的脚上还锁着铁链。
他?蹲下,拿出袖中藏的短刺鼓捣几下,便打开了那锁。
只见那白玉无暇的脚腕上,尽是磨出来的伤口和干涸的血迹。
仿佛被一只手攥住心脏,唐桁不忍再看,脱下夜行?衣的外袍,盖住裴云潇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好在床榻上。
然后,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冷的刀子,射向躺在地上挣扎的裴云冀。
“唐、唐桁,你……你干什么?”裴云冀起不来身,满脸恐惧。
“你敢伤她,就得偿命!”
“你,你擅杀勋贵,朝廷命官,是死罪!”裴云冀想到自己的官职还保留着,自以为能威胁唐桁。
可唐桁还是一步步走向他?,眼里带着阴狠:“好啊,那就看看,谁敢来问我的罪!”
他?一下子抽出裴云冀肩膀上的匕首,右手挥扬成虚影,不过瞬间,就断了裴云冀四肢的经脉。
裴云冀痛得要大喊,却被唐桁立刻卸了下巴,只能张大着嘴,“呜呜”哼鸣,任由口涎横流。
唐桁居高临下的看着裴云冀,像个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唐桁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血液里,尚还残留着嗜血、暴戾的因子,如果不是裴云潇,不是宋珏,不是那些惺惺相惜的朋友,或许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现在,裴云冀踏破了他?的底线,他?绝不会轻易饶他!
唐桁走到一边,看着满地令人作呕的尸体,不敢去想裴云潇曾经在这里经历过什?么。
他?躬身,用刀尖挑起那已经干了的毒蛇尸体,走回裴云冀的身边。
“啊!啊!”裴云冀惊恐地睁圆眼睛,不知道唐桁想要做什?么。
唐桁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手?一歪,那蛇准确的掉进了裴云冀的口中。
“啊!啊!啊——”裴云冀疯狂地叫喊着,却无济于事。
唐桁再次举起那把刀,快准狠地插向裴云冀大腿内侧的一处。鲜红的血瞬间浸染了一大片,然后流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唐桁恍若未闻,转身到床边抱起人事不知的裴云潇,一步步,走出了地牢。
一出去,锦妙正守在门外,府里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公子,小姐她?”锦妙看向唐桁怀里的裴云潇,担心不已。
“锦妙,去办两件事。”
“第一,去警告裴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然后,去给穆灵侯府报信,让侯爷亲自来接继夫人回去。”唐桁吩咐道?。
“是!”锦妙应下。
“我带潇潇回将军府,如果有事,你们到将军府来寻她。”
“多谢公子!”
昭玉堂的书房,裴淖拿着一本书,心烦意乱地看着。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晚上他?的心里格外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突然间,一道?厉风从门外卷进来,直冲他的眉心。
裴淖吓得动弹不得,头皮一凉,“咣当”一声,头顶束起的发髻连头发带玉冠全部滚落在地上。
他?拿手一摸,一头的发丝,竟已被折中斩断。
他?慌忙回头,一只泛着寒光的飞刀插在身后的木壁上,飞刀后面挂着一张纸条——
“祸从口出!”
裴淖打了一个寒颤,高声喊道?:“来人!来人!”
一个书童跑进来。
裴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去地牢!”
等裴淖冲进地牢,里面哪里还有裴云潇的身影?只有裴云冀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下是蔓延的血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裴淖浑身都在哆嗦,又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
“家主,不好了!穆灵侯爷带了侯府府兵围住了府门,要咱们交出继夫人!”
完了,全完了!
裴淖脑子一嗡,眼前就是一黑,头一歪,猛然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存稿抽了,早上才发现,才重发了一下!实在对不起准时守着的小天使们!因为今早要赶车回老家就提前睡了!之后存稿不发出来我不睡了啊啊啊!
五一要回一趟老家,所以暂时日三~
注:有一个细节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文章里点明,就在这写一下吧。女主当时推门掉下去是因为踩到了屋里的活板,掉进了地牢。但地牢的正经入口其实是在假山附近,就是那个有坡道的,算是正门吧。除了女主,所有人都是从那里进入地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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