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镇国公主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萧容衍话音一落,西怀王便跟着连连点头:“是啊,镇国公主若有妙计不妨直言,本王感激不尽!”
“既然是魏国同大燕在打仗,魏国还需在燕国方面下功夫!比如之前西怀王所言的求和魏国是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求和?”她问。
“魏国求和时,曾对大燕明言,将如今燕国已经打下来的土地城池尽数割让给燕国,并且将昌城以北的城池悉数割让,只求梁国休兵停战,让百姓休养生息避免生灵涂炭!可是燕国还是不愿停战,灭魏之心坚定!我”
“两国邦交上,魏国还可退让吗?”她问。
“只要能够停战,两国邦交魏国也愿私下为燕国马首是瞻,可燕国还是不愿意。”
“那就再退一步,称臣纳贡。”她转眸看向西怀王,“可昭告天下,魏国愿臣服燕国,每年纳贡只求休战,以令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称称臣纳贡?!”西怀王脸色一白,似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对燕国?!”
萧容衍紧紧攥着衣摆的手松开,顺着西怀王的话说下去:“两年前燕国还是臣服于列国脚下的卑微小国,如今镇国公主却让我魏国臣服于此等小国?西怀王所言私下为燕国马首是瞻,我魏国已觉蒙受奇耻大辱更遑论称臣纳贡。”
“但偏偏,魏国就是被你们所瞧不起的此等小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甚至亡国之危近在眼前!”她望着萧容衍,“固然魏国曾经依靠地理优势,雄立一方!可世道变幻何其迅速,魏国若是仍然沉浸在旧时以强国大国自诩,被灭国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收回视线,又看向西怀王:“想想曾经的燕国,被晋国打得无法招架之时,对晋国称臣纳贡,难道燕国不觉得蒙受奇耻大辱?先得存国,才能图强!如今燕国缓过来,不照样将魏国打得招架不住?”
西怀王表情迟疑。
萧容衍见西怀王似乎被劝动,故作风淡云轻浅笑:“镇国公主所言固然有理,可身为魏人,却不能看母国受此等大辱,明明可以求援他国,为何要做出此等卑躬屈膝之态?且衍知镇国公主有吞并天下列国的志向,难免会怀疑镇国公主如此劝说西怀王,是有旁的目的。”
西怀王看向萧容衍,只觉萧容衍到底是魏人,处处为母国着想,甚至不惜与未婚妻针锋相对,心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