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瞧着表情认真的月拾,被月拾逗笑,放下手中的奏折,眯眼瞧着月拾问:“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冯叔啊!”月拾一脸认真,“今儿个属下同冯叔说起在皇宫的时候主子走的太快,属下没有能找机会请教王九州怎么才能喜怒不形于色,然后冯叔就和属下说,这一次陛下和主子的计策必然会使太后前来劝主子,回头别人要是想从属下这里打探消息,就让属下叹气c摇头,然后欲言又止,做出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就对了!”
萧容衍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可记好了!”
“主子放心,月拾都记得牢牢的!”月拾拍胸脯保证。
这一次安排好燕国的事情去大都城,萧容衍打算将冯耀也带上,冯叔是伺候母亲的老人儿了,而且小时候也是冯叔救了他,后来又一心一意伺候在兄长身边,兄长走了之后冯叔又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不肯歇息养老,说是闲不住。
其实萧容衍知道,冯叔不过是不放心他罢了。
这一次去大都城见两个孩子,萧容衍也想让冯叔见见,在萧容衍的心里冯叔虽然是家仆,却也算是他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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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朝之时,燕国最为重要的几位朝臣,几乎都知道了昨夜太后夜访摄政王府的消息。
有朝臣猜测,太后必定是去同摄政王九王爷达成一致,绝不能以燕国做赌的。
自然也有人猜测燕太后到底还是在乎儿子,昨夜去摄政王府是放低姿态请求摄政王同意皇帝赌国的做法,避免摄政王真的生了换新帝的念头。
就在朝臣们猜测纷纷之时,皇帝慕容沥已经临朝,而摄政王慕容衍却还未到,倒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带着太后的懿旨到了前殿,向众臣宣旨称她身子不适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如今摄政王回来,太后便要闭门静养,从此不问朝政了。
朝臣们在惊疑中互相凝视,就见高台之上的慕容沥叮嘱太后的贴身婢女好生照顾太后,他下朝之后便去探望太后,而后慕容沥又看向高阶之下的钟行晓,开口:“母后身体不适,最需要亲人陪伴,舅舅下朝之后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不如同朕一同去探望太后。”
钟行晓连忙上前叩首:“多谢陛下隆恩!太后凤体不安,微臣也挂心的很。”
太后一党的朝臣纷纷看向钟行晓,钟行晓昨夜便得到了太后给的消息,称已经将摄政王给说服了,却没有料到今天太后就会突然宣布从此不再问政。
但,从摄政王将崔山中老将军身边的两个亲信带回来开始,以钟行晓为首的太后一党就已隐约猜到会有今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比起之前皇帝大怒要以养病为由将太后困在后宫,至少这一次给了太后体面,既然陛下还允许钟行晓前去探望太后,那就是说燕帝和太后还是亲近的。
而对摄政王党来说,太后在这个时候突然称病静养,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太后弄出这么大的乱子,让燕国面临灭顶之灾,若是还辅政,他们这些朝臣也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