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州这段时间后,好似更多的事情变的朴素迷离,那个女人明明是最不可信的人。
但是她那副淡然的样子,那报复性的语气,让白擎川不自觉的就想要探究其中更深的东西。
好似,真如她说的,很多事情并非他理解到的那样。
“左靳是你身边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李希一脸委屈,语气里满是可怜。
又是这幅样子。
每次,只要她这幅样子的时候,白擎川就会想到那个为他失去生命的人,李进!
只要想到那个人,他就不自觉的会对这个女人心软。
然后,不用说然后……
曾经好似也是因为这些然后,那些明明可以追溯的事儿,也就变的不了了之。
这一刻也是一样,但是想到那被大卡车车轮压扁的车子,白擎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冷肃一片。
不再看李希一眼,直接看向一边的左靳,道:“说,那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儿?”
“在山庄。”
左靳很平静的回答,似乎对这样的怀疑也是早有预料。
闻言,白擎川本就危险的双眸,更沉,更冷:“你确定?”
“是。”
不管此刻白擎川什么态度,左靳都是一个答案,那就是出事儿的时候,他在山庄里。
李希的心已经狠狠的绷紧。
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苍白,心口的那根弦,几乎要绷不住。
“左烈。”
“是,少董。”左烈痛心的看了左靳一眼,那眼底满是复杂,只但愿这件事和他无关。
不管唐缘在白擎川的面前是个什么样的罪人,但那也只是白擎川可以宣判的人。
他们,任何人也插手不得,甚至是李希也都不可以,他又怎么可以呢?
“查。”
男人冰冷吐出一个字。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查身边的人,第一次为唐缘怀疑身边的人,这些,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而他这一次,开启了首度怀疑。
李希闻言,早就绷不住的脸色,更是白成一片:“擎川哥,你怎么可以查他呢?”
疯了,真的疯了。
她就说唐缘此刻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但也没想到会不一样到这样的程度。
他,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查左靳?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左烈。”
“是。”
“去!”查,一定要查。
语气里,满是坚定。
李希吓的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在左烈转身的时候,她怒吼道:“等等!”
她还是第一次在白擎川面前表现出这幅样子,显然现在也是吓到了。
左烈转身看白擎川。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他们所看到的,李希是比唐缘重要很多的人。
只听李希说道:“左靳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你怀疑他,是在怀疑我吗?”
“希希小姐。”这句话重了,左烈提醒她注意言辞。
而李希就好似没听到一般,目光执着的在白擎川的脸上,“在你的心里,我会害她吗?”
“会不会,查了左靳在哪里就知道了。”
“你……”这下李希哑口无言,甚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擎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意思显然也很明显,他现在的思维不想被任何人左右。
一切,都要真相。
如上次对待孩子的事儿一样,无关乎相信不相信,既然事情他有怀疑的苗头,那么就一定会追溯根源。
“去吧。”
“是。”
左烈这次真的走了。
李希的脸色几乎白的透明,她看向左靳,而左靳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也都和他无关。
是和他无关。
但是,一旦查到左靳在车祸现场,一旦查到那些手脚都是他动的。
那么,就算是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身上,白擎川也一样会直接认定是她让左靳做的。
毕竟左靳和唐缘无冤无仇。
等待,是绝望的!
左烈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
……
这几个小时里。
这边,唐缘也做了不少事儿,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看了公司不少资料,对于这些管理,她一窍不通。
尤其是这种金融性质的,但她却是百般的努力,只要求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走上能和白擎川对手的人。
她还请了最强的商业管理和金融专家来为她上课,可见在这上面也是斥巨资。
电话上闪烁着一个号码,接起:“安冉。”
“已经找到证据了。”
“真的?”
“当然。”
“谢谢,真的。”安冉,是姐姐唐乔的好朋友,她们同样有着热爱画业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