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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经病(2 / 2)


金池一头雾水,很想说我看你不像没事,但见虞临渊坚持,到底转了回去,继续没做完的事。

却没见到,他一转身,背后那张虚弱的美人脸,目光不信邪般的缓缓落在他脖子上,苍白的手再度重拾利器,青筋微微鼓起,杀念横生之际——

“唔!!”

痛哼声更胜之前。

一直放不下心的金池刷地回头,便见虞临渊脸色苍白,先前已经很白了,此刻简直一点血色也无,看上去十分吓人。

金池紧张极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有什么不舒服别瞒着我。”

虞临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金池这回不信了,动作强硬将人按回了被子里,虞临渊体力不足鼎盛时期十分之一,只能眼睁睁看着金池扯开自己外衣,仔仔细细,上下左右全部检查了一遍。

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的虞临渊虽不知羞耻为何物,仍是表情空白了一阵,等他回过神来,竟发现疼痛消退了,素来冰冷的眸子里一时有些迷茫。

他从来没有过头疾。

也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结合发作前后,他不由得升起了一个猜想,视线死死地锁定金池,试探性的对他再次升起恶念——跟触发某种开关一般,剧痛重卷,以他绝非常人的忍耐力,此刻也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脑中杀念被刻意减弱后,剧痛才缓慢地退去。

猜想得到验证,虞临渊阴沉下脸。

自他诞生起,从不曾对谁生出心慈手软的念头,那么即使再不可能,答案也只有一个——此刻陷入沉睡的身体主人格,凭借本能阻止了他杀人。

为什么?

这个叫金池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笑的善意发作?别说笑了。

那伪君子随时口中说着勿杀生,实则每次他出来,杀了那么多人,却不曾阻止过他一回,眼下只是对这个人动了杀意,便让他痛成了这样,这个叫金池的人,莫非与伪君子真有旧缘?

他定定地盯着金池,神色不定。

按理说,虞临渊这张脸都快压不住戾气了,以金池的敏感度,换个人早该发现了不对劲。

偏偏他对虞临渊的滤镜有城墙那么厚,看什么都只当他伤口太痛所致,到现在也没察觉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内心换了个三观崩裂的芯子。

别墅房间隔音很好,两人这一番闹腾下来,裴昼在外面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反而发了条微信,让金池倒杯水上去。

确定虞临渊伤口没有裂开,金池放下了心,看到短信后,贴心地掖紧被角,对他又露出那种可恶的和煦笑容,殷殷叮嘱道:“我出去一下,你别出声,马上就回来。”

他不笑还好,一笑虞临渊总觉得受到了嘲讽,人都快气疯了,眼尾发红。他每次出来,哪回不是一个眼色就令人闻风丧胆,战战兢兢,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

偏偏对面前的人动不了手!

这时他已经相信金池是真的认识那伪君子了,不然伪君子岂会如此,见金池似乎很怕被外面所谓的老板发现,眼珠子一转:“好啊。”

他侧了侧头,“我不出声。”

那比霜雪更白的脸微微笑了下,如冰雪消融,转瞬即逝,却让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要说裴昼的脸,确实是娱乐圈一绝,每年评定男星神颜,他总是稳居第一,票数远远拉开第二名,然而这时目睹了美人一笑,金池此刻不由想,那些评选的人只是没见过虞临渊。

他和裴昼的骨相有几分相似,皮相却高出裴昼太多,既有比裴昼更胜的高挺眉峰,又有远胜裴昼的深邃眼眸,眼皮褶皱很窄,清冷之感顿生,毫无瑕疵的皮肤苍白到透明,油然而生出一种令人怜惜的病弱之感。

金池虽然觉得虞临渊好像笑得有点咬牙切齿,却没多想,还想空调是不是开得有点高了,室内好像有点热。

他心思浮乱地出去应付老板,殊不知他心中完美无缺的美人,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出尘的脸庞露出一个格格不入的恶劣笑容。

......

金池轻门熟路在二楼工作室找到了裴昼。

此刻裴昼就坐在钢琴前的琴凳上,铅笔在夹在谱架中的曲谱上写写划划,金池没有敲门发出声响,而是轻手轻脚走进来,将水杯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正要像往常一样离开,沙沙的笔划声停住,裴昼叫住他,犹豫了下,开口道:“......刚才我话说得重了点。”

唉?

金池有些意外,苍天可见,尽管带着大少爷式的高傲,但这是他第一次在裴昼口中听见道歉的话。

他试着以专业素养分析了下,没得出结论,便顺着裴昼的意思回道:“知道了少爷,我没当真。”

裴昼发现自己可耻的安心了一秒,刚才写曲子时,脑子里总会闪过金池眼中含泪的模样,他冷静下来,自己也知道自己迁怒了金池,心里始终不得劲。

现在看着金池一点也没记恨他,愉悦之余,并不觉得意外,他喜欢来犀园工作,正是因为金池懂事,自己从来不需要耗费精力去哄他。

有时候和朋友喝多了,大家聊起来家里的小情人如何发脾气,如何的作,都会羡慕他有个这样听话温顺的漂亮情人,还向他请教怎么调.教出来的。

不需要调.教。

——只因为金池足够爱他。

裴昼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轻松,像急于从骆闻希那边的焦虑中挣脱出来,他喊了声金池,确认般的问了句:“你永远不会背叛我,只对我一个人上心,对吗?”

金池:“?”

你在想屁吃。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裴昼一眼,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被白月光的拒绝刺激傻了?

一转念才反应过来,裴昼怕不是又把他当成骆闻希,希望看着他的脸,找到一点慰藉呢。

金池懂,金池明白,他虽然模仿不来骆闻希有点夹嗓的声音,但他拿捏着那股小白花一样的味道:“阿昼,我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楼下他的房间突然传来东西滚落的声音,咕噜噜转了好几圈,才没了声。

金池像被掐住嗓子的鸭子:“......”

裴昼:“?”

金池房间位置很特殊,在一楼西边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这间房,特别好识别出方向。

裴昼肉眼可见地疑惑起来,一副要起身探查的架势:“什么声音?”

金池忙不迭拦住他,对上裴昼狐疑的神情,神色镇定地忽悠他:“可能是窗户没关,桌上的笔被风吹掉了。”

裴昼信了,遂又坐回去。

金池见状长长出了口气。

谁料裴昼坐回去后,却仍旧执着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说:“你还没回答我。”

怎么还来。

金池深吸一口气,演技爆发,再次挂上骆闻希式笑容:“阿昼,我......”

“哐当——”

两人耳边如同炸开了巨雷,像玻璃杯被人挥手推到地上,发出霹雳啪嗒一阵巨响,动静非常大。

金池:“..............”搞什么!

裴昼:“???”

裴昼再傻,也不相信什么风能吹成这样!

他倏地起身,锋利双眉当即竖起,视线一寸寸在金池的脸上刻过,气势逼人地问他:“你房间有人?”

说着说着灵光一闪,勃然大怒道:“我就说平时你白天不爱关门,今天怎么一直关着,谁在里面?”

不等金池想法子狡辩,他狠狠拍下笔,起身大步往楼下走,那架势好像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要去抓奸一样,踩得楼层咚咚作响。

金池在心里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谈不上害怕,丢了工作倒没关系,就是给老板造成了不愉快的体验,最重要的是......搬家对病人不好!

裴昼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微卷的头发都气得炸了起来,眼下生撕了奸夫的心都有,无关爱与不爱,无论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鸟气!

眼看快到了藏着奸夫的房间,金池紧随其后,幽幽道:“真的要进去么,不后悔?”

裴昼简直无法相信他怎么能理直气壮问出这种问题,双眼睁大:“不然?”

然而满腔的怒意在看见金池淡定的表情时一滞——这可不像偷人被发现的样子。

“哎。”金池露出一副终于被发现无可奈何的样子,“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少爷。”

他垂着眼,真情实意道:“其实昨晚我在门口花坛捡到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猫,它巴巴地望着我,疼得喵喵叫,一时不忍,我便瞒着少爷捡回来了。”

裴昼养尊处优,身旁总有人精心伺候着,在他眼中,流浪猫这种肮脏掉毛的生物,身上附着数不清的跳蚤小虫,太脏了。

不出意外,裴昼听了差点打了个寒颤,想着眼前的人居然和流浪猫睡了一晚上,连退几步,露出厌恶神情:“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里带,赶紧送走!”

金池继续笑着,笑容不达眼底:“治好后会送走的,少爷放心,门关得很紧,不会跑出来抓到您。”

他不说还好,一说裴昼瞬间有了画面感,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痒,匆匆上楼拿了东西走了,出于对金池的违抗不满,他离开别墅前冷淡地扔下一句话。

“什么时候扔了它,什么时候我再过来。”

金池安静地呆在原地,看着裴昼穿上鞋子,砰地用力关上玄关大门,他才慢吞吞地来到房间前,推开门。

首先看见了一地的水杯碎片,床脚地上还躺着个笔筒,原本插得好好的笔散落了一地。

视线上移,床上虞临渊完全去掉了先前刻意伪装的正常人模样,倚靠在床上,那张仙人般高洁出尘的面容正挑衅地看着他,手紧紧捏着被角,像是很兴奋,兴奋地等他做点什么。

是会发火?

还是被气哭?

金池面无表情地看着虞临渊,虞临渊亦目不转睛盯着金池,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久到虞临渊挑衅的神色都有点僵硬了。

正当他扬起的嘴角缓缓往下落,俊美的脸庞渐渐被阴翳笼罩时,金池动了。

金池几步上前,一把捉住他来不及闪躲的左手,目光定定地落在虎口处,认真地看了好几眼,才抬头,对上一脸期待的虞临渊,露出个宠溺的笑容来。

他轻声说:“怎么这么调皮?”

“......”

调、调皮?

虞临渊脑子嗡的一下充血,简直惊呆了。

以往都是别人背地里这样看他,今天他第一次,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另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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