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司凌夜从气质阴沉地从房间里面，走进了试衣间，换上一套银灰色西装。
“司先生，你手上的伤，让我来为您处理吧。”管家提来了医药箱，谦逊地等候着。
“嗯。”司凌夜应了一声。
管家给他的伤口消毒，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又为他缠上绷带，“好了。”
管家抬起了头，眼神在司凌夜的脸上定格。
司凌夜面无表情地从试衣间抽离。
他走出来时，迎面遇上了小年。
小年抱着豆奶，委委屈屈地揪他的裤腿，“爸爸，妈妈不见了。”
“我觉得妈妈一定像童话世界里的公主一样被恶龙抓走了，可管家伯伯说不是，他说妈妈是去上班了。”
司凌夜摸摸小年的小脑袋，“妈妈才不是比恶龙抓走了，要抓也是被王子抓走了。”
“那妈妈真的是被抓走了？”小年的小脸一垮塌，眼泪就要下来了。
“才不是。妈妈是……去上班了。”司凌夜把小年抱了起来。
他昨晚失控把夏小星吃干抹净，照夏小星那性格难保不会拍拍屁股走人。
“小年吃早餐了吗？”司凌夜温声问。
小年奶声奶气地举了举手里的豆奶，“吃了两个大包子，还有豆豆奶。”
“那陪爸爸一起去上班。”司凌夜提出邀请。
他把小年带走了，夏小星就会像蒙上眼睛的驴，老老实实磨磨。
小年憨憨点头，小手在司凌夜的脸上摸，“爸爸这里红红的。”
司凌夜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拎开，把人抱走了。
——
黑色的车子在司氏大楼门口
车门打开，司凌夜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落了地。
霸气全开的气场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冷上了几分。
等他从车厢走了出来，他脸上违和的抓痕，和怀里奶萌奶萌的小萌娃，拼凑在一起，让一起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他上次带小年来上班，是直接从地下车库上了专属电梯，而这次是走的正门。
“司先生好……”
过往的员工无不低头问好。
等司凌夜抱着小年走进了电梯间，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司先生怎么回事?他的脸……”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还有他怀里的奶娃，太萌了吧，都嫩出水了。”
“天天天，我怀疑我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那就让我来把你掐醒！”
……
司凌夜把小年抱进办公室，睨着这个小不点，“小年在办公室玩，爸爸先去开会。”
“不要不要!”小年扯住司凌夜的衣摆，可怜巴巴。
坏爸爸坑她，庄园里还有玩具可以玩，这里只有积木可以搭。
而且，爸爸出开会了，这么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害怕。
对上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司凌夜的心就软了，就好像夏小星软着声在向他撒娇。
硬气是不可能硬气的。
司凌夜把手递给小年。
小年马上牵住，父女俩一块往会议室走。
为了配合小年的小步伐，司凌夜还放慢了步调，就导致从他办公室到会议室的这段路走得格外的久。
会议室——
“司先生怎么还没来?”
“是啊，司先生一向比我们还准时。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众人议论纷纷，在看到司凌夜牵着小萌娃进入会议室，立马噤声，内心却杀疯了。
天啊天啊，这世道变了。
大魔头转性了！
但很快，他们就只知道这一切全都是表象。
司凌夜坐在高位，管家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张儿童椅让小年落座。
小年蹬了蹬小腿，奶奶地看着司凌夜开会。
司凌夜黑沉着脸，“这就是你们用了一周时间给出的方案?司氏什么时候开始养无能之辈了?”
他的声音不威自怒，被他批评的员工就像被九齿钉耙耙下了一层皮。
在场的员工只有求助于小年，小年虽然还懵懂，但好像瞧出了他们的眼色，晃了晃小腿，“爸爸，不凶。”
小家伙伸长了小短手，闹着要抱。
司凌夜把她抱进怀里，小东西就举着小手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不气不气。”
“我没生气。”司凌夜温声软语。
他那副温柔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里，就好像把他们丢进了十八层地狱，满满的违和。
“笑笑。”小年伸出小手把他的嘴角拱了上去。
司凌夜皮笑肉不笑。
快别笑了，众人都快腿软倒地。
一场会议在众人战战兢兢中度过。
司凌夜带着宝贝闺女回办公室。
小奶年把积木玩腻了，就闹着要回家，司凌夜顺了她的意，罕见的翘班了。
——
夏小星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光亮。
她的鼻尖是酒味和男女奢靡的气味。
酸痛爬遍她的四肢百骸，全身像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
司凌夜这个混蛋……
她动了一下，想从床上起来就看到了自己光洁的手臂，拉开被子一看，一丝不挂。
她连忙把被子捂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