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锋一转，就从一个话题跳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陆羽一愣，却还是认真地细想起来。
话说，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下意识就想到，这世间的天地灵气，当然是从世间万物而来了。
可是再一斟酌之下，又感到有些不对。
这天地万物，包括是人，似乎都不能生出灵气，就连修行者到了一定境界，都要吸纳天地灵气，修行悟道。
或许从混沌依始，天地灵气就已存在？
但这就是一句废话，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
最终，陆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唔......这个答案棱模两可，却没有走上歪路，还行。”
雷中天点点头，不由笑道，“这个问题，就是我那大哥提出。”
“当时我们兄弟几人，都认为是天地灵气，皆由世间万物衍生而来......我那大哥，却说错了。”
“他说，天地灵气乃是......从无而来，又重归于无。”
“从无而来，又重归于无？”
陆羽眉头一皱，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从这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无中生有，有中化无。
似乎暗暗吻合了天道轮回之说。
只是天地灵气，怎么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了？
他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又自觉依然一片懵懂。
“你好好记住，日后对你有用。”
雷中天又叹了一声，“我与大哥，就是你的大伯，已经几十年不见，如今不知去了哪方，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利用雷家的能量，寻找他的下落却一无所获。这次亲自外出，其实图的就是碰个运气。”
“如果能把他找到，或许雷家危机可解......”
陆羽沉默，这与他猜想没有多大出入。
然而就凭一人之力，对抗各大家族的元婴境，这似乎就太扯。
半响，陆羽问道，“元婴境之上，是不是还有更高的境界？”
雷中天也望向杜乙一。
“有。”杜乙一答道，“小少爷，元婴境之上，就是阳神境。”
“元婴，吸纳天地灵气滋养己身，这个境界，有两个小境，一是灵开，二是进神。”
“元婴境在灵开过后，可不再吸纳天地灵气，而是以蕴养自身体内血气。”
“血气？”陆羽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小少爷。”
“元婴权且算作阴神，迈入阳神境，才是真正的逍遥天地，但却一步比一步难。”杜乙一答道。
“嗯。”
陆羽如今是金丹大圆满，已是深悟其理。
“那么元婴继续吸纳天地灵气，就不能再晋升了？”陆羽又问。
“不是，灵开以后，元婴可继续吸纳天地灵气，这在上古之时原本是通天大道，只不过天地灵气枯涸，不得以剑走偏锋，修炼自身血气，但这其中风险，太大！”
正当他想再问，杜乙一笑了笑，说道，“老爷，小少爷，这天色已不早了，我们吃过了饭，差不多就走吧。”
这才是下午五点，哪怕这季节是夜长日短，那也还有一个多小时，天色才得以全黑。
况且，他们又不急着赶路。
陆羽以为是杜乙一不想再说下去，也不好再问，而是去前台结了账，就步行离开了小镇。
走到无人之处，三人便冲天而起，化作三道幻影钻入云层。
直至到了一片山区，才落下一座山山顶。
“老杜，我们准备在这休息？”陆羽狐疑。
这时天色尚早，再赶一段路也是可以，或许是到下一处地方，再觅地休息就更好不过。
杜乙一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到陆羽面前说道，“小少爷，还请拿刀出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