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看过60个病人,获得一片的赞叹声。
不过,预期的初级宝盒奖励,一个也没有得到,这倒有点儿出乎意外。
看来,要得到宝盒的奖励,有个感激阈值,要高于这个阈值才能获得。并且,这个阈值好像是在增加,比过去高了很多。
刘牧樵的心情没有因为没有得到宝盒奖励受影响,他严格地为60个病人把关,医疗质量得到了保证。
查完房,修改了医嘱,然后又到监护室看了病人。
监护室的病人,他直管,鲁路、文兴宇和邹医生是他的下手,名义上还有个赵一霖,病历上还留着空白,等他回来签字。
最终负责人还是赵一霖。
此时,远在3千公里外,在大山深处,有一个寨子在举行一个祈祷仪式,老王爷中风了,人事不省。
对于常年处在大山深处的咪西人来说,这是一场灾难,他们敬仰和敬爱的王爷是精神支柱。
咪西人坚信,王,是人和神沟通的桥梁,王病了,与神的沟通就断绝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必须让王尽快好起来。
他们许诺,谁能够让王苏醒过来,将可以获得山岭以西的一大片土地,包括那里的居民,以及山中的所有动物。
这个奖赏非常诱人,山岭以西的土地相当于咪西人土地的三分之一,得到那里的土地,等于是又一个咪西王。
虽然很诱人,但是,没有医生敢冒险一试,因为,成了,固然好,从此成为统领几十万人的山大王。失败了,那就不应多想,咪西人的水牢,想想都打寒颤。
咪西人的水牢,活着出来的,从腰以下,将长期溃烂,无药可治,生不如死。
这一天,终于还是有人报名了。
报名的是咪西人居住地西北外的弭出人,六个手指,他带着一个穿着长袍的高个子,50多岁,一脸的沟壑,十分的憔悴。
这个穿长袍的就是最近在银山角附近很出名的赵大夫,他身后,还有一个留着马尾辫子的中年男人。
六指男人说,他献出医生来,就是为了获得山岭以西的土地,没治好,他愿意在水牢里呆一辈子。
留着马尾辫子的中年男子很少说话,他一道犀利眼神,就连六指男人也胆怯三分。
他是本地的活跃人物,也是与外界沟通的能手。
他们三个来到了王府。
王府其实就是一个小寨子,建筑物风格还是一样,两层,一楼是空旷的,平民家养牛、养马,王府则是假山和花草。
二楼是住房和办公的地方。
其中一栋,雕梁画栋,柱子上都是通红的山漆,屋顶,则是名贵木材外加葛立草。
三个人被请到了二楼。
看了病人。
脸色苍白的赵大夫点点头,嗯了几声,就是不出口说话。
他的眼睛,盯着一个咪西人,眨眨眼,又瘪了瘪嘴。
……
又过了几天,刘牧樵终于接到了一个梁军师打来的电话。
“情况有变,赵一霖失踪,绑匪已经下达格杀令。”
刘牧樵脚一软,坐在凳子上,半天没起来。
茫茫银山角,失踪了,哪里去找?
一个不熟悉的人,这样的大山想走出来,希望是渺茫的。
他不想和别人谈起这个事,痛苦,多说一次会更痛苦。
他决定隐藏在心底。
“刘博士,来了一个新病人,请你看看。”一名主治医师说。
“什么样的病人啊?”
“眩晕的。”
“好,我就来,哪一床?”
“198床。”
“好。”
刘牧樵嘴里说好,脚下却没动,他想问问谢敏妈妈,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谢敏妈妈没有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