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愤怒了。
“什么?”
“你下去!我不想和你同台手术。”
“嚯!你外面来的医生就真的高明很多对吧?要不是我想看热闹,你请我搭台我也不会愿意!”
“你想看我们的热闹?”
刘牧樵真的有些吃惊,还有这样的医生?这可是品德问题了。
“是呀,你一个小屁孩,有天大本事?我就不信!”
刘牧樵冷冷一笑,“呵呵,你不信我也不要求你相信,要不,你可以不走,我让你看热闹。”
贺六福还准备说什么,朱亚光到了。
朱亚光一见贺六福就说:“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不是给了你的评价了吗?建议你离开医生队伍,你怎么还在做医生?”
离开医生队伍,是朱亚光给贺六福的进修评价,按理是要进档案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档案里抽走了。
朱亚光上了手术台。
“我们开始吧。”
刘牧樵没有在意贺六福了,和这种人闹口舌没意思。
他和朱亚光都埋进显微镜下,认真地做这手术。
他们轻轻地推开外科的脊髓,很小的裂孔,然后在里面缝和神经束。
难度很大。
朱亚光主要是帮着拉钩。
这种拉钩不是腹部手术的拉钩,是拉开神经,必须要非常非常的轻,稍微拉重一点就会拉断神经纤维。
拉钩本身体力活,但今天的拉钩则是技术活,还不是一般的技术活,换成别人还玩不了,还必须是朱亚光这种顶尖技术的人。
刘牧樵的手术则更难,他等于是拿着竹竿远距离开刀,和蓝翔技校的挖掘机比赛一样,开挖掘机动手术。
在极小极小的裂缝中进行缝合,也可能只有刘牧樵与朱亚光这一对人才配合得成功。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在一旁想看热闹的贺六福不淡定了,别说做这种手术,就是看也太累了。
他的期望要落空了,也必定要落空。
算了,还是走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上,他的脚并没有挪动,以他在神经外科的经验,这种手术必须要失败,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留下来了。
他想看热闹。
时间过得飞快。
刘牧樵抬起了头。
长长的吁了口气。
朱亚光也抬起了头,也长长地吁了口气。
“真的不容易。”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难的手术。”
“不过,很爽!”
“是啊,很爽!”
贺六福惊疑地说:“你们这是成功了?”
朱亚光说:“难道你是准备看我们失败?”
贺六福“呃”了一声,不好怎么回答,最后只好说,“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手术也能成功。”
刘牧樵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脱手术衣。
朱亚光可没有轻松地放过他,说:“贺六福,你是怎样把档案里的鉴定偷走的?听着,你虽然不是我的部下,但是,你要记住,你手术刀下的是病人!你要对生命有敬畏之心!”
“呃……”贺六福最怕的人就是朱亚光,那次,他进修回来,就预感不好,偷偷地找人看了档案。
果然,朱亚光给他打的评语极差,还建议他离开医生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