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神,下意识的将袖口往下拉:“不?小?心划伤了。”
“这样啊。”她吸了吸鼻子,“我们正好要?回去给我妈过生日,你去吗?”
大学四年,除了顾晨,对他最为?了解的,就是陈教授了。
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除了那些一直碰壁却不?肯放弃,仍旧一个劲的往上涌的女生以外,似乎没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顾晨的人缘一直很好,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朋友。
徐清让厌恶喧闹的人群,很多时候,拒绝了他的邀约。
于是又成为?独身一人。
和他有?接触的人,除了顾晨,就只?剩下何教授和陈烟了。
于是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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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周然格外忐忑。
私下里面对自己的老板,该怎么?相处都不?清楚。
于是唯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何愈身上:“我们要?不?要?给陈阿姨买个蛋糕?”
何愈很快就拒绝:“不?用,我昨天就定了,很大一个。”
周然最爱甜食,听到她说定了很大一个蛋糕,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味的?”
他这幅没骨气的样子总是让何愈格外鄙视,白了他一眼,又说:“你最喜欢吃的草莓味。”
这个味道似乎没人能够抗拒,至少,今天去她家做客的那几位,都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徐清让喜不?喜欢。
她没注意到,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因为?她的一句话。
骨节处甚至泛起了淡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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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小?区旁边的停车场里,按响门铃,等了一会。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烟今天特意打扮了一道。
耳垂上的米杏色耳环,还是何愈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在看到徐清让以后,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一瞬,却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饭已?经?熟了,就等你们几个了?”
何愈扶着墙换鞋子,问她:“悠悠来了吗?”
“来了,早来了,等你们好半天。”
她抬头?,正好看到客厅里冲她招手的白悠悠,手里还拿着半截哈密瓜:“再来晚一点,我光是吃这些水果就得吃饱了。”
“不?好意思?啦,路上有?点堵车。”
语气,却全然没有?哪里觉得不?好意思?。
何琛对徐清让的印象是好的,哪怕不?太满意何愈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影响他喜欢这个天资聪颖的学生。
饭桌上,何琛特地和徐清让喝了一杯。
辣意经?过喉咙,来到食道。
不?是他习惯的味道。
却还是强忍着,喝了第二杯,第三杯,甚至第四杯。
上了年纪的男人,似乎都喜欢用酒来对话。
何琛也不?例外。
白酒的度数似乎有?点高,徐清让眨了下眼,醉意不?动?声色的攀入眼底。
桃花眼本就勾人,眼里的红被稀释,逐渐泛起了粉。
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何愈身上。
周然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一脸不?耐烦的把他往旁边推,甚至还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熟络。
至少在他只?敢偷偷看她的时候,周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边。
何琛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徐清让没听清,只?是看见,他拿着酒瓶起身,看着他。
徐清让也立刻起身,拿着酒杯,
看着透明的液体逐渐流入。
像是清泉,却带着一股呛人的辣味。
喉咙到全身,都发着热。
何琛也喝醉了,拍着他的肩膀:“你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你听话,也勤奋,老师啊……”
他才说了一半,就皱眉叹了口气,似乎不?太舒服。
陈烟埋怨他:“明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喝这么?多。”
说着,她进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徐清让放下酒杯,拖出椅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
也急忙跟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目的地从洗手间变成了何愈的房间。
淡粉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纸,浅色碎花缀在其中?,像是带着星星的夜空。
只?可惜,夜空是白色的,星星也变成了花。
方才脚步还有?些虚浮的男人,突然掌握了主导权。
后背抵在墙上,她抬眸,诧异的看着徐清让。
眼底的醉意盘根接错,如细小?枝桠一般,一点点延伸。
起始只?是眼睛,最后彻底遍布了全身。
抑制的情绪,顷刻间崩坏。
急促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最后在颈间。
他重重的喘。
冰凉的唇,肆意挑动?她的神经?。
何愈本能的抬头?。
他似乎不?满足于亲吻,指尖从她腰间滑落,来到裤腰上的扣子。
察觉到他的意图,何愈睁大了眼,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们还在外面!”
因为?刚刚的深吻,她的菱唇带着一层浅薄的水汽,像是初晨的樱桃,格外诱人。
喉结弧度滑动?。
他突然想知道,樱桃的味道到底是甜的还是酸的。
然后他埋首,咬了一口。
她疼的惊呼,眼角有?泪。
舌尖轻而?易举的从齿间进去,像是咬碎了樱桃的表皮。
里面的汁液进到他的口中?。
是甜的。
他的唇终于肯离开?,何愈大口的呼吸,因为?缺氧,双脚有?些发软。
不?知何时,她的视野换了个方向,额头?抵在墙上。
男人在她身后。
此刻的举动?让她惊慌:“他们会听到的。”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停留,带着一丝暗哑的撩人:“那就忍着,不?叫出声。”
不?知何时,墙壁上的开?关被按下。
霎时便陷入一阵漆黑。
她眨了下眼。
突然想到,情绪积堵在心里,会加重他的病情。
索性?便让他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于是放弃了抵抗。
颤抖着声音请求:“那你轻点。”
“没办法轻点。”他说,“我帮你捂着。”
今天的路灯似乎开?的有?些晚,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光亮涌入。
何愈难耐的仰头?,抑制不?住的喘息从男人的指缝间倾泻。
化为?丝丝的烟尘。
风一吹,便散开?了。
到后面,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任凭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他占有?欲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