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轻笑了起来:“令郎滋味不错对吧。”
听到这句话,白念安的脸色骤然大变,浑身虽然紧缚却仍是用足触地,敲得砰砰直响,响声甚至百丈开外清晰可闻。
“来人,堵住他的嘴,不能让他吐出来!”
宋北云一声令下,周遭数名壮汉捂嘴的捂嘴,压舌的压舌,生生把白念安给定在了椅子上,死活动弹不得。
而看到他那变得如厉鬼一般的眼神,宋北云丝毫不为所动,晃着脚丫子笑嘻嘻的模仿着刚才白念安的语气喊道:“痛快!舒坦!这滋味倒是美妙。”
听到这句话,白念安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几个壮汉甚至都有些按奈不住,手指甚至因为挣扎而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
宋北云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笑着看着他的表演,折腾一番之后这白念安实在没有力气了,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声音,看着倒是骇人。
“不忙不忙,令郎也算壮实,余下的可供你和你那班兄弟吃个几顿的,令嫒我看倒也是还行,就等令郎吃完了,你在享用令嫒吧。”宋北云歪着脑袋说倒:“当黄巢哪里有那么好当的,你说是吧?吃得苦中苦才方为人上人,你别说吃苦了,就是吃些肉都如此挣扎。你还当黄巢?”
“宋狗!你不得好死!”
白念安的声音似是从深渊地狱中传来,嘶哑中带着绝望,就像只被困住的野兽一般。
“不劳您白坛主操心,我好死与不好死,都与你无关。”宋北云滋了口茶水,晃荡着脚丫子,看着白念安的死相喜笑颜开:“我反正不打算从你口中问出些什么,就想看看你这副死样子,看着开怀,令人捧腹。来人啊!”
外头那方才管牢的亲事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中是一副下水,散发着古怪的味道,他将篮子放在白念安的身边对宋北云抱拳道:“大人,请吩咐。”
“在炉子上架一块铁板,让白坛主看看他那可爱幼子的肚肠怎得变成美味佳肴的。”宋北云摆摆手:“都洗过了吧?莫要弄得乱七八糟。”
“回宋大人,那自然是洗过了。”那亲事从篮子在中将下水取了出来,按照宋北云的吩咐将铁板架在炉子上,然后再将下水用剪刀剪了,一片片的丢到那滚烫的铁板之上。
随着滋滋声和香料产生的味道冒了出来,白念安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嘴里喊着听不清的话,眼泪顺着脏兮兮的脸滴落在衣襟之上。
宋北云则在旁边一只手撑着腮帮子:“白坛主啊,这就怕了?你可是要当黄巢的人呢,等晚些时候,给你弄一套人头豆腐汤吧?放心,定然会将毛发弄干净,保证鲜美无比。”
“宋北云……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啊……”
“嗨。”宋北云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你一个要当黄巢的人,骂我是畜生,这一开口就是老双标了。来来来,再给你加把料。来人啊,去将这位忠肝义胆自诩黄巢的义士的爱女带来。”
“宋北云!”
听到他的嘶吼,宋北云更是开心了,他索性站起身围着白念安转了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头:“你想想,你当了黄巢,可有不少人都是这个下场呢。怎么?许你吃人家儿女,就不许人家吃你儿女了?你这等人可是低劣。”
正说话间,外头的门被打开了,接着一个凶神恶煞汉子牵着一个小姑娘就走了进来,那小姑娘三四岁的年纪,长得粉嫩嫩的,看着尤其可爱。
宋北云走上前牵起那孩子的手,来到白念安面前,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指着白念安说道:“你看那是谁啊?”
“那是爹爹!”
柔弱稚嫩的小奶音一出来,白念安没有任何悬念的崩溃了,他哭喊着说道:“你放过她!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
“哦?”宋北云起身笑道:“这么简单的吗?”
“宋北云……宋大人,求你网开一面,孩子还小……还不懂事啊。”
“嗨,她不懂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懂不懂事。”宋北云坐回位置上,怀中还抱着那个小姑娘:“白念安,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想当黄巢不想?”
“不……我不当了……我有罪,我该死!”
而正在这时,外头又走来一个人,手中抱着一个那孩子,大大的眼睛里头都是好奇,嘴角还挂着饴糖的残渣。他进来之后看到白念安就高兴的喊起了爹爹。
而白念安看到他之后,当时就昏迷了过去。
“这什么人啊,吃个羊肉汤都你妈能昏过去?”宋北云指着他对怀里的小姑娘说:“你看你爹爹,羞不羞?”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