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已经受过洗礼的几位剑士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向他投去了极为复杂的目光。
有感激,也有怜悯。
这是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你?”
挑了挑眉毛,不死川实弥轻哼一声。
“那就来吧。”
站在他身后,白藏主扶额,无奈又好笑。
这位…嘴平伊之助。
该说他过于单纯吗…
明明所有人都在后退,偏生他卯足了劲儿往前挤。
没见就连灶门炭治郎也没举手自荐吗。
拉着嘴平伊之助的胳膊,灶门炭治郎朝他投去一个担忧的目光。
他听说过不死川先生很是严格,加之他训练的目的又是锻炼他们的抗击打能力…
其实这顿毒打也跑不了,无非是分个先后的区别。
自己和不死川先生之间还有点不快,说不定自己会挨的更狠。
纠结了两秒,他果断放开了抓住嘴平伊之助的手。
不多说了,伊之助,走好!
“嗷!”
气势满满上场的嘴平伊之助,在一分钟后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那场面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不用猜也知道那只猪头头罩下的脸定然已经鼻青脸肿,他一挨完打,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立马迎了上去,将人架了下来。
“…唔。”
两只胳膊被人架着,嘴平伊之助不开心的哼唧一声,只觉两只胳膊软的像面条,一动就疼。
知道他柔韧性很是厉害,见就连他也被揍成了这样,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对视了一眼,对挨打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一点也不讲情面啊…!
能把伊之助给揍成这样。
不死川玄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瘫软的嘴平伊之助,终于意识到昨天只是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兄长是何等手下留情。
更别说那一巴掌还没能扇下来。
…突然有点感动。
和嘴平伊之助这一场只能勉强算是热身运动,不死川实弥来回动了动脖子,平淡的道:“下一个。”
他自觉自己语气很正常没什么问题,听在在场的剑士们耳朵里就全然成了地狱来音。
呼啦呼啦带特效刮北极风的那种。
今天地训练场依旧充满了痛苦的哀嚎。
等把所有人都收拾了一顿,全场没被不死川实弥揍过的只剩不死川玄弥。
盯着一脸青肿,我妻善逸偷偷跟不死川玄弥咬耳朵。
“真羡慕你啊…”
眸子动了动,不死川玄弥啊了一声。
“那不是你哥吗?轮到你的时候下手应该会轻一点的吧?”
真羡慕啊,可以走后门。
有哥真好。
不死川玄弥:“…”
不死川实弥脸色僵了僵。
他非常清楚,兄长不仅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说不定还会借这个机会翻倍的揍自己。
闭上眼睛,不死川玄弥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他平心静气,等待审判降临。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
耳边却乍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不死川玄弥愣愣看着那宣布这事的人。
我妻善逸:“…”
我去。
他以为偷偷放点水已经是极限了,好家伙,直接宣布结束!
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
咬牙。
“你留下。”
就在不死川玄弥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突然,属于兄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果然…
苦笑了一声,不死川玄弥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一顿一定跑不了。
但!
真男人不惧疼痛。
哥哥在怎么揍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给揍死不是?
况且白也在呢…
所以…应该、大概,会轻一些?
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灶门炭治郎一步三回头,非常不放心。
但这到底是玄弥的哥哥…
自己若是管的太宽,说不定会惹玄弥生气。
踌躇半响,他终究还是放弃留在这里,跟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走了出去。
别人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太多吧…
“吱呀”一声,最后离开的人殷勤的关上了门。
训练场中只剩不死川玄弥,不死川实弥和白藏主。
低着头,不死川玄弥根本不敢抬头去跟兄长视线相交。
他在心里查着数,猜想兄长会先骂自己一顿再揍自己,还是直接就上来开揍。
就在他左思右想,脑袋都想的一胀一胀时。
“玄弥,昨天…我太冲动了。”
嗯?
“抱歉,有吓到你吗?”
嗯嗯嗯???
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由于太过震惊,不死川玄弥的脸上一片空白。
哥哥在说什么?
这话说的,像做梦一样。
——我怕是活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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