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
张一骆被她连拖带拽的拉走,等电梯时,张斯年揉着肚子从男厕出来,看见江藻,走上前热情的打招呼:“哎嫂子,不再多玩会吗?”
江藻自动忽略他叫的称谓,眼睛盯着数字键,敷衍道:“一骆即将高考,功课不能丢,我带他回去。”
张斯年做了个OK的手势,“行吧,那有空常来玩,就当自己家一样。”
家你妹啊,一路走过来,滕太太这三个字,叫的她都快尴尬死了好吗?
说这儿,江藻忍不住开口,“你们公司的人都认识我吗?刚刚好多人冲我问好。”
总不至于都是她的影迷吧……
这点自知之明江藻还是有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张斯年“噗嗤”笑出声,手臂勾上张一骆的肩,挤眉弄眼地笑道:“小弟弟,上次吃火锅,你姐拿灭火器喷人那件事儿还记得吧,回来我就跟他们说了,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滕总小妻子的骁勇事迹。”
那次滕嘉言也没绷住,笑出了声,把大伙吓得不轻。
熟悉老大作风的人都知道,他人一笑,说明某个人就要倒霉了,因此公司广为流传一句话:滕总一笑,生死难料。
再加上综艺上滕嘉言和江藻合体撒糖,现在公司人都知道,老大对这个新婚妻子很不一般。
员工在总裁夫人面前刷刷好感实属正常。
张一骆当然记得那件事,不仅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是姐姐对他态度转折点的开始,也是那一次,他心里暗暗发誓,要一辈子护着江藻,让她不受欺负。
叮的声,电梯到了。
张一骆嫌弃的把张斯年手甩开,进入电梯,转身看见江藻没进来,叫了声:“姐,走了。”
江藻想了想说:“你先下去,我有话跟他讲。”
张一骆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脸色涨红,忙跟张斯年做口型,“保密保密!”
他以为江藻要逼供张斯年,问自己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张斯年收到他发射的信号,手握成拳,放在嘴前轻声咳了咳,隐晦的的比了个OK。
张一骆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感激地笑了笑,听话的下楼。
“嫂子,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斯年懒散地靠墙上,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暧昧道:“你是想问宋舒曼和老大的关系吧。”
江藻张了张嘴,对方摆摆手,一副我的都懂的神情,“明白明白,这种事你确实不好直接问老大。”
“宋舒曼男朋友是恒一合伙人之一,名叫陈振。七年前出差不幸被高空坠物砸死,老大一直觉得如果那天没有派他去谈那个项目,陈振就不会出事,叮叮也不会失去爸爸。老大一直很愧疚,这份愧疚延续就到了叮叮身上。所以你真的不用吃醋,我用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老大对宋舒曼绝对不是喜欢,他只是替陈振照顾她们母子罢了。”
“况且那件事真怪不了老大,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老大照顾了宋舒曼母子七年,还分了恒一百分之十的股权给她,真的已经够意思了。”
张斯年秒变正经,正色道:“我曾经以为嫂子你只是老大用来挡桃花的工具人,但是,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如果你了解到他的童年,你就会知道,他暗藏锋芒、步步为营到今天才有了和滕家分庭抗礼的资本,他做的每件事都在权衡利弊,没人教他如何爱一个人,唯独对你……他无师自通,用尽了温柔。知道在滕家江羽润会找你麻烦,立刻带你搬出来,听说橙光老板给你穿小鞋,马上出资并购,甚至现在加快速度收拢滕氏股权,我都怀疑他是想快些完结这一切,好专心跟你谈个恋爱。”
“老大,他是真的喜欢你。”
张斯年在江藻心里,永远都是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这次看向她目光坦诚,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江藻懵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滕嘉言喜欢她?开什么玩笑?
可是那次在车里,他吻了她。
江藻心彻底乱了。
张斯年微笑:“你必须承认,可以不喜欢他,但你无法忽视他。”
江藻用了五分自制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微微偏头,叹了口气:“我不是想问你这些。”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转移话题。
“……哦?”
“那个周俊杰一直缠着布拉,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以张斯年对布拉着迷的程度,江藻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家伙有机会再去骚扰布拉。
唐布拉就是张斯年的逆鳞,他脸色慢慢冷下来,淡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几天。”江藻提醒他:“我马上要进组了,布拉你帮我看着点,她情绪不是很稳定。”
***
张斯年在布拉面前永远都是副逗比的样子,用来调剂情绪再好不过,江藻也不担心自己进组后,没人照顾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