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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双面刺绣(2 / 2)


这个贺朝凤大概能猜到,这些人多半是进了万福的圈套。万福收集这么多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从尸检来看,货郎十分健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黑蝴蝶标记的那些人,似乎是中了什么毒,看着生前受过苦楚。

先前在风雪山庄发现的那两个黑蝴蝶烙印的人,也十分健康。但这案例太少,不足以当成大概率的标本。万福利用这些人要做什么呢?

贺朝凤陷入沉吟。

柳吟疏一直看着贺朝凤,柳吟疏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伤神。”

贺朝凤嗯了一声,贺朝凤忽然想起来旁边站的不是傅清离。贺朝凤心里悄悄敲了记警钟,不着痕迹地离柳吟疏远了一些。

柳吟疏拉住贺朝凤,柳吟疏叹了口气:“朝凤,你我相识十年,就算从前有些不愉快,也不必避我如蛇蝎。这些日子来,金家那位少爷防我如防狼,我没有机会与你说话。”

柳吟疏道:“我也不想与你多说什么,总归从前是我的不对,我弃你于宾客之前是事实,叫你受了二哥三掌也是事实,我无从辩驳。只是,如今你有想做的事,有什么能帮的,你告诉我。若你还认我这个大哥。”

大街上,傅清离找了间茶铺,坐在其中喝茶。福蝶兰把任务分派下去,顺便听了弟子悄摸摸的小道消息,大腿一拍,立马回来和傅清离汇报。

“傅爷啊!”

福蝶兰叫得特别惨:“弟子说贺公子与柳公子一道去找了周青,两人其乐融融,关系可好呢!柳吟疏还叫贺公子叫他大哥!”

傅清离:“……”

傅清离道:“柳吟疏比贺公子大两岁,贺公子称他一声柳大哥,有问题吗?”

福蝶兰:“……”

福蝶兰憋屈了,老大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

福蝶兰立马坐在傅清离身边指指点点:“傅爷啊,你要知道,贺公子从前对柳公子爱慕之深,叫他情愿离家出走,也不肯认错回头。当时他们怎么掰的,那是因为柳公子不肯。现在柳公子一回头,贺公子难道不随他一道走吗!”

福蝶兰简直痛心疾首:“你就这么放心让柳公子靠近贺公子?”

这可是傅清离默许的事,倘若傅清离不愿意,十三香的弟子有的是方法叫柳吟疏这辈子都见不了贺朝凤。福蝶兰可看得分明,他家傅爷早把人搁在心窝子里,就这样让给别人啦!

傅清离呷了口茶,这茶是好茶,清香扑鼻。但于傅清离而言,也不过是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天灵蛊带来的后遗症,便是味觉愈差。近两年,傅清离已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了。

福蝶兰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倒叫傅清离好笑。傅清离道:“不然呢?怎么,难道你还要替我将柳吟疏送到海外,叫他再也见不成贺朝凤?”

傅清离熟练地洒了些辣椒粉,傅清离说:“堵不如疏,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柳吟疏有他的路要走不会回头,贺朝凤又是个宁为玉碎的人不肯屈就。他二人不可能的。”

何况。

“凤儿与柳公子相识多年,有这个机会做回兄弟,也是一桩不错的事。凤儿应当有友邻,有亲眷,若这些能重新得回他掌心,当然是最好的。”

傅清离一口一个凤儿,福蝶兰头皮都要炸起来。福蝶兰告了几句便受不了,抹脚开溜。傅爷情关一开,酸得如同呷醋。不得了,不得了。十三香不香了,它酸了。

正这么说着,周青是死皮赖脸,拖着贺朝凤的衣角,无论柳吟疏如何呵斥,就是不肯离开。挣动间,贺朝凤怀中掉出一个布袋,布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周青一见那布袋,周青挣扎地更厉害了。周青嘶声道:“贺,贺公子!现在我是真的有用。你这布袋,我我我,我见过!”

贺朝凤:“……”

周青重新获得了抱紧大腿的机会,大堂中,周青被围在中间,攥着那点安全感,趁贺朝凤没有反悔,立马就说:“我说的是真的,贺公子那个布包,它的材质和那幅画一样!”

一帮人顿时面面相觑。

贺朝凤道:“你确定?”

周青发誓:“它这么贵,这么值钱,我当然好好将它摸了一遍。何况它的味道如此特别,倘若它在,我一眼就能将它认出来。”

周青指着贺朝凤那绣了鸡的布包:“这布料除却没有香,质感纹理便与那画轴同出一辙。”

那布包已经被拆开来摊在桌上叫人围观。

一只鸡,很普通。

如果说金元宝是把玩奢侈品的专家,薛礼就是把玩奢侈品的顶配专家。这两个人一官一商围在一起,天底下最值钱的宝贝几乎能叫他们认个遍。

薛礼和金元宝认了半天,金元宝先拍了板,金元宝道:“这好像是双面绣啊!”

贺朝凤道:“双面绣?这鸡不是普通的刺绣吗?”

薛礼道:“这鸡是普通的绣工,但这布,是用于双面绣才用的布,其中针丝脚料,皆非凡品。只因年代久远,蒙了灰尘,看着才不光鲜亮丽。”

在奢侈品这一领域,贺朝凤一片茫然。贺朝凤默默看金元宝给他狂塞知识点。金元宝说:“要说到双面绣布,那得说到刺画。”

间隔在刺绣和画笔之间的,叫刺画,是拿针挑着颜料,在特制的布匹上,一针针戳出样来,每笔有千针,每针有千种颜料,层次丰富,一点不同。

世上不会有完全一致的刺画,因为你也找不到一千种排列顺序完全一致的颜色。所以每一件作品都是孤品。双面绣的存在,便是给一幅好的刺画作品锦上添花。

金元宝道:“刺画在市场上的价值可高了,当年刺画盛行,一幅能卖万两。只是现如今已经失传,这布如若卖,一定特别贵!”

贺朝凤问周青:“你之前怎么不说?”

周青道:“我之前只为换万两银票,连只蝴蝶都是匆匆绘的,哪记得这许多。见了贺公子的东西,才想起这东西我见过。”

贺朝凤摸了把布包,这布包本不稀奇,一直藏着,不过是因为这是贺朝凤来到这里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厨娘送给他的,仅仅用来装枸杞。

顾淮北将厨娘安置在了幽州一间客栈,说来也巧,这客栈也叫悦来客栈。厨娘在里面做些小菜,听贺朝凤上门来,心里十分高兴,擦着手就出来迎客。

小丫头嘴甜甜的,叫了声:“贺哥哥。”

贺朝凤摸摸丫头的头,掏掏身上,只有一块糖,就给丫头吃了,然而人家丫头已经十五岁,是个思春的年纪,并不惦念这点糖。

厨娘关心道:“贺公子怎么有空来找我?我听说外面出了事,有个赌庄的人被杀了?”

这里离城中心比较远。顾淮北交待过厨娘,若无他事,不要随便出门,倘若有事要帮忙,就去城中榭满楼,那里有个薛公子,有求必应。

厨娘本身也出自风雪山庄,见多了那里的案件,知道事情轻重,只要不给贺朝凤添麻烦已是万幸,就别提上赶着关心别人结果是去送命了。

贺朝凤道:“那案子已经破了,赌庄的老板是个黑心商人,拐了人,大约是要买卖。”

贺朝凤将案情简略提了一遍,其间惊心动魄,简略而过。但一听到傅清离被抓走,厨娘抱着丫头面色惶惶,连声追问傅清离无事,这才心中安定。

厨娘不知傅清离与莫湘离旧怨,只当傅清离死里逃生,不禁感慨:“哎,傅公子一定吓坏了,他怎么不来,他要是来,我一定给他做一碗鸡汤。”

贺朝凤微微一笑,贺朝凤摩挲着茶盏,说了正事:“阿娘,有一桩事我问你,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厨娘正襟危坐。

贺朝凤将那装枸杞的布包放在桌上,贺朝凤道:“这块布,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一块简单的布,起码依贺朝凤的眼力,看不出它有什么问题。但你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刺绣是双面绣。其间绣力功夫,不是内行人,是看不出来的。

厨娘想了想,厨娘道:“这布是我从老家带出来,一位小姐所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贺朝凤追问道:“哪位小姐?”

厨娘摇摇头:“她只在我家住过一夜,我也不知她是哪家小姐。”

厨娘回忆,当年风大雪大,她正要歇息,忽然门被人敲响。厨娘一开头,外头站着一些人,说是天色太晚想要借宿。

这些人衣冠楚楚,为人谦虚有礼,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厨娘好心,便叫人进来避风雪。其中就有一位小姐,看着似乎地位颇高。

“她头带纱帽,身着大氅,我没有瞧见她的模样,也不敢多看。第二日他们就走了,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包银两,便拿这布包。我瞧这布牢靠,一直拿它当包袱皮用到现在。”

那位小姐说话不多,看着温文大方,厨娘不敢多窥探别人隐私,如今用力回想起来。厨娘在记忆中搜索道:“似乎是姓梅。”

贺朝凤离了厨娘,叮嘱她自己当心身体,又在那里吃了一只鸡,这才回去街上。悦来客栈离城中有段距离,贺朝凤也不急,只慢慢走着。

傅清离正在街角吃茶等消息,抬眼就见人堆中走来贺朝凤。贺朝凤实在好认,人堆中一扔,仙气飘飘那个就是。

傅清离一笑,随手顺了个面具就悄悄跟了上去。

街上人多,贺朝凤一个没注意,撞到一个人。来人面目平平无奇,下巴还长了一根毛:“这位公子,我看你长得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贺朝凤:“……”

贺朝凤默默看着这个老男人,这个伎俩玩了这么多次傅清离连台词都不知道换一换。贺朝凤顺手就捏了把老男人的腰:“在你心里见过。”

老男人:“……”

贺朝凤:“……”

还没来得及调戏贺朝凤的傅清离:“……”

傅清离默默看着贺朝凤。贺朝凤看了看自己的手,触感丰盈又陌生,总之一点也不细。贺朝凤诚恳道:“不好意思,进错心,见错人了。”

在老男人要破口大骂之前,贺朝凤拉着真正的傅清离就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傅清离什么都还没干就得跑,觉得特别亏。

风声中,傅清离想来想去意难平。傅清离大声道:“你怎么见个人都上手摸啊?”

贺朝凤回道:“那谁让你就喜欢戴个面具骗人,脸变腰不变。腰最好认嘛!还有,说这句话之前,你把面具摘了比较合适吧!”

背后老男人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想调戏人还被人主动调戏,关键这人调戏完就跑了。老男人扭曲了脸半天,骂道:“喂,你占完便宜不要负责吗!”

远处早就跳上屋顶跑酷开溜的两人溜得影子都不见。阳光下八角亭波光粼粼。两人停下来喘气,一对视,均是灰头土脸,不禁互相白了一眼,又笑起来。

傅清离仍戴着那个老男人的面具,看着平平无奇,一双眼倒如烟波浩淼泛起水雾,特别鲜亮。贺朝凤看着看着,就将傅清离的面具撕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福蝶兰:老大啊他们兄友弟恭啊!

小傅: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拿刀

【补更补更!理直气壮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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