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找借口留宿,还爬上我的床,一边抱我一边对我不规矩……”她边说边低下头瞅了瞅,“某处还不老实。”
不用点灯,宁徽也知道她看的是哪里。他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刚刚确实被她撩拨得有点没管好。
明烟退开他的怀抱,抱膝坐远一些,“今夜来堵我,就是想将我调查个一清二楚吧?逼我对你据实已告,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告诉过我吗?”
见宁徽不说话,明烟又道:“提到太监……那具尸体你该也看过了吧?那可是个净过身的男人,宁徽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告诉我,我就猜不到了吗?”
宁徽见明烟问起,斟酌了一下,才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对你会更安全一些。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你和我目标并不冲突,以前你和程郢一起所拥有的便利,和我一起,我可以给你更多,你想查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一起查。明烟,考虑一下?”
“你莫非知道我想查的是什么?”明烟凝视宁徽片刻,又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宁徽低头,慢慢微笑,“从明日起,程郢辖下所有人事物,全都会移交给我。”他看向明烟,“也包括你。”
明烟瞪着他,好,也就是说,她不答应,程郢手里那些资料和案宗,她就别指望宁徽会给她。
她指着他片刻,随后用力将他往床下推,“你给我下去!快点!”
宁徽握住她用力推他的瘦长手指,慢慢道:“答应于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拒绝?”
明烟冷笑,“合作的基础是互利,就像我和程郢一样,各取所需。”她瞪着宁徽,“你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宁徽没有说话,用盯猎物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才慢吞吞道:“你这么聪明,心里定是明白的。”
明烟气结,拉开床帐,指向虚空,“你给我下去!”
宁徽也没再磨蹭,穿靴下床。还未待说什么,明烟已经一拉床帐,将他隔在了外面。
透窗的月轮已圆,温温润润地照进来,铺了宁徽一身。他微微笑了笑,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后,目光定在了那张软榻上。
那软榻靠上挂着一个奇光异彩的东西,此刻月下打量,已经有些逼人的华彩隐隐透出来了。
宁徽走上前,慢慢拾起了那个东西。触手细腻光润,竟是一件昂贵无匹的金丝软甲,不过这软甲分量并不重,但纵横交错的纹路,缜密至极,通体无暇,就算是顶级工匠累瞎双目,集一生智慧与血泪,也难得这么一件珍物。
这是个无价之宝啊。
宁徽蹙眉,望向床榻。藏进榻中的人十分安静,声息全无,但他知道她并没有睡。他将那软甲凑到鼻端闻了闻,全是明烟身上的那股让人动摇的味道。
是她的金丝软甲。
宁徽慢慢呼出一口气,将软甲往脸上一蒙,随后慢慢躺在了这张软榻上。软榻上也沾染了她身上的那种奇妙的花香,但要淡的多,不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般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