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看看。”想到乔思慕就在外面，夜黎在这里简直坐立难安，他现在就想看到她。
“你现在这样，出了这宫殿门口，魂体立马就吹散了，更别说出若水之巅的封印。”黎魅冷冷提醒他道。
“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要出去见她一面。”夜黎很坚定，黎魅说她是将死之物，他怎么还坐的住。
“你何时认识她？上次被天道丢去天外天的时候认识的？”黎魅问，除了这个，她还真想不出夜黎如能能认识一个天外天的飞仙。
“不是。”夜黎垂眸，若是当年能在天外天遇到她，夜黎就不会回六界了，只要能与乔思慕在一起，哪怕在罕无人至的天外天，他也是愿意的。
“她回来传承天知，是我的妖后。”夜黎没有隐瞒，就算他不说，回头黎魅去查，也是能查出来的。
“……”黎魅顿了一下，这家伙，好些年不见，娶妻了？
“你找一个飞仙做妖后？”那不等于娶了个寂寞？等飞仙该传承下去的东西传承完了，不就又要回到天外天了？
上次黎魅能在浩瀚无垠的天外天找到夜黎，还是因为自己与他身上的一丝母子牵扯，那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飞仙出去了，可是找不到的。
“我将心脏留在了她体内，她回不去的。”夜黎当初给乔思慕那颗心脏一直没取出来，哪怕到了最后他也寻到了更好的替代乔思慕心脏的神物，他也没这儿么做，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他的心脏在乔思慕身上，乔思慕就背着一份孽障，狗天道十分讲规则，乔思慕身上的孽债不清，是不可能归位的。
“你想她留下，怎么不直接去界门将她的本体毁掉，他们这种后期修炼的仙回六界传承，多是摒下本体，元婴下来的。”黎魅倚在旁边的软榻上，若是直接将本体毁掉，他不就能将人永远留下了？
何必大费周章，将自己的心留在她身上。
“这些年荒于修炼，妖术不精，打不过守界的神兽。”夜黎垂眸，他又不是黎魅，视上天界的界门如自己家，他自己上去能平安下来都大吉大利了。
更别说什么毁去乔思慕的本体，简直天方夜谭。
“忘了，你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黎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去妖界两千年，就被女妖算计，一身狼狈回了阿修罗界，养好了伤再出去又被天道直接丢去天外天，后又出去二千多年，弄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要不是她留在夜黎身上的一抹神识及时将他的一缕魂魄收集起来，堪堪保住了他的狗命！
他现在还有吗？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们妖神的后代个个都这么弱，我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夜黎冷嗤，稍稍强势些吧，又被天道丢去天外天，他怂了两千年，又被那些妖怪摁着欺负。
他是太强也不行，太弱也不行！
“妖神的后代，你见过几个，就敢这么说话！”黎魅冷道，她活了这么就，还没见过哪个妖神是有后代的。
“南曦就有几个，都不是什么好的，一个被恶鬼夺舍，一个胎死腹中，养在堰崖邸，还有一个，不知道生了没。”夜黎嗤笑，妖神的后代合该是残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