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露上绿梢,公鸡啼鸣声此起彼伏,偏偏太阳吝啬得很不肯露面,整个天色将亮仍暗,像是一场即将开始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间差不多了”,唐隐看着天色渐变,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像只猫咪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到贺秦身边。
“恩”,贺秦应得相当不走心,连动的趋势都没有,就坐在那里,好像刚才应声的不是他一样。
唐隐一见贺秦如此架势哪里有不明白的意思,他站在贺秦身后,视线也黏在唐伯奇身上,“他好像瘦了。”
贺秦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没有应答,视线死黏在唐伯奇那条因为沾水半干的蓬松尾巴上,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平睡熟的狼崽子炸起的毛,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痴呆(han)的模样。
“你是打算让我帮你们干活吗?”门口传来的声音中带着说话人的不爽,光听声音就足以判别来者的身份,他也没有经过在场的任何一人的同意,晃悠进了房间,像只无骨的蛇直接缠在唐隐身边,吊着眼梢看着一侧的贺秦,却在唐隐耳边悄声说道“你现在的状态不能见他”,手指顺着脊梁骨攀爬至手腕处握紧唐隐的指尖,声音轻佻、语气严肃。
“交给你们了”,在这话之后贺秦终于舍得分出一点注意力给这边,他的眼睛倒是还盯着唐伯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唐伯奇的背脊,“告诉他们不要打扰到他休息。”
“是”,唐隐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唐伯奇的睡姿,一个闪步就不见踪影,另外一位不速之客也随之失去了踪影。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贺秦对着熟睡的唐伯奇一脸痴相,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白狼打着西鼾时露出藏在唇齿之间的一截舌头,怕人口渴,时刻备注一盏茶水送服,认真严谨的模样像是最重要的工作就在着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