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者吃完晚宴,又闹了阵新房,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他俩伏击了。然后藏尸悬崖壁,清理犯罪现场,掩埋作案工具。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却被哥哥的一堆干粪道破天机,认命认罪。”
刀俊专注的听着,耳朵竖起,眼大如牛,脑子飞快地旋转,他简直不敢相信身旁居然存在这样比教科书都牛的案例。
而且这样的案子是眼前这个一头银发,一脸皮松肉垮,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前辈参与破获的,不禁由衷肃然起敬,觉得张明达简直就是一个警届的活化石。
“太经典了,老张!你们真牛,不可思议啊。你得好好教下我,让我取取经。”刀俊崇拜地说。
“要说破案,可以说三天三夜,不过经典的还是难得。你们大队长陈海也是个破案高手。”张明达说。
“刑侦队长,当然是破案能手了。”刀俊不以为然。
“那可不一定,有些走的可是政治路线,不是业务能手。”张明达仰头旋扭着脖子,舒筋活血。
“嗯。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刀俊
“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公安局有个天大的悬案。”张明达凝神,聚目望着刀俊。
“是不是公安局英模陈树华被杀案?”刀俊往上推了推眼镜说,他已经多次听人说起过。一个警察被杀案,二十多年未破,应该没有比这更大的悬案了。
“嗯!那是1998年的事情,我刚被‘发配’边疆沙坪乡任所长,而陈树华则接替我的位子从新兴地所到刑侦队工作。”
“我对他不是很熟,不过也有个几次接触,知道他也是个破案能手,是个好同志,可惜了。”张明达咬牙,闭眼,说话。
“听说他死时,儿子才8岁。”刀俊惋惜地说。
“好像是。你也来刑侦队两三年了,有没有看过他的案件卷宗?”张明达问。
刀俊沉默了片刻,惭愧地说,“没有想过。”
这时外面场院里传来了男男女女沸沸扬扬的嘈杂声,好像是在激烈的争吵。
刀俊一看时间,了不得,已经十点。两人已经说了了两个多小时。他从来不知道,就这么纯粹的说着话,也可以把这么长的时间过程一盏茶的功夫,还以为才过了二三十分钟。
张明达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下看了看,说,“是李坤!他们好像调解不成,双方从办公室里嚷出来了。走,咱们下去,看看需不需要搭把手。”说着就脱下睡衣,拿起衣服穿上,去了卫生间洗漱。
“好。”刀俊应着也立马翻下床,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鞋袜。这时,张明达已经洗漱好。
刀俊去卫生间快速洗漱了一番,出来,张明达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