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刀俊这么一问,陶子兰就愁眉苦脸起来
“唉,说起这个就难受。我男人死得早,家里就有个姑娘,我受苦受罪把她拉扯大,可她一点不争气。不好好读书,高中毕业就去浙江打工。”
“唉,打工就打工,不到两年,就找了个不靠谱的男人结了婚。都要三十岁的人了,现在娃娃也不生个,两人整天在外鬼混,一年也寄不回千把块。”
“现在山里的花花草草都能变钱,让她回来她还不愿意。那古树茶,那么高大,我这两年爬上去采,已经很吃力了,过两年可能就爬不上去了。他们连这个都不会想想,你说让人心焦不心焦?”
“去年我这茶可是卖了两万块的,我脱贫靠的就是这个。这光光是茶啊,他们一年在外,一年到头能不能攒这么多?”
“两个年纪轻轻的还能真混吃等死?”
“刀法医,你说说,把我一个老人孤单单丢这里算怎么回事?有个病痛都没依靠,是不懂事啊还是没良心,真是气死人。我这一辈子命苦啊!”
说到女儿,陶子兰的心情突转急变,既伤感又无奈,惆怅得不行。
“大妈,你还年轻的,不急!但是‘养儿方知父母苦’,叫他们赶紧生儿育女倒是真。等他们生了儿女,他们就会懂事,就会回来了。”刀俊安慰陶子兰。
“哟,你这娃娃,自己都没有结婚,道理可知道得不少。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不一样。”陶子兰调侃着说到,试图缓解一下自己沉重的话题。
“哎,不管他们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烦得很。大不了等我动不了,把茶叶树卖了,把山卖了,把房卖了,能卖的都卖了,去镇上的养老院,有吃有喝还有伴。”
陶子兰说得慷慨凛然,就像上战场的战士。
“呵呵,大妈,有想法。想不到你这么有经济头脑,到时候我来买吧,卖给我!我照单全收,我咱们去县上的养老院,我还可以照顾你,哈哈!”
刀俊突发奇想,如果陶子兰要这么处理,自己也能做到这么一步。谁让彼此有这么一场缘分呢?
“哈哈,刀法医,你还真是有一副好心肠,谢谢你的好心啊!不知道该问不该问,罗刚这个事情怎么样了?”陶子兰感谢了一下刀俊,悄然转移话题。
“呵呵,这个事情现在不好说,我们有保密工作。不过,你知道些什么事情,都可以提供给我们,大妈,不用有什么顾虑。”
刀俊看陶子兰眼里流露出想说一些秘密的味道,刀俊心里大惊,诚恳地说。
“我看这都是报应,谢永琴造的孽啊!”陶子兰抬头纸质天,轻声细语,神神秘秘地说。
“谢永琴?就是12年前罗刚被杀的媳妇?”刀俊听了陶子兰的话,浑身一震,惊讶不已。这正是张明达心心念念要破的案子。
“是,就是!”陶子兰点点头。
阳光透过老酸角树的枝叶缝隙,斑斑点点的洒在地面上,洒在陶子兰的身上,也洒在刀俊的身上,刀俊有一种魔幻的感受。
“大妈,为什么这么说?”刀俊一肚子惊奇,急切地问到。